2007年12月24日下午4点,我正在机房剪片子,为了准备《聚焦2007》这台年终特别节目,所有的编导在这个满是机器的房间里,已经鏖战了一个月。之所以记得这一天,是因为3分钟后,我收到了一条至今还未删掉的短信息:
“热烈祝贺,《光明之旅》获中国广播影视大奖提名奖。”
短信是频道领导第一时间发给我的,我的第一反应是确认了一下那天是圣诞平安夜,而不是4月1号愚人节。之所以不敢相信,是因为中国广播影视大奖是中宣部批准设立的全国广播电视节目领域的最高奖项,获奖的124个作品是从全国数十万个节目中评选出来的。而我,只是一个从事了一年电视新闻工作的年轻记者,无疑是一个幸运得无法再幸运的“幸运儿”。
其实,任何事情都有偶然因素,比如我的幸运,但也都有它的必然原因,比如很多人都为这部名叫《光明之旅》的专题片付出了努力与心血。
2006年11月10号,我在网上看到了一篇新闻,大意讲的是一位女护士当天晚上将把两个从甘肃来的藏族孩子接到天津,做斜视矫正手术。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好题材,这位女护士就是《光明之旅》的主人公——史学军。这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和摄像记者皮楠几乎在医科大学眼科中心安营扎寨,用摄像机记录着史学军和两个藏族孩子洛桑奇扎、洛桑开智之间的故事。我也在接触中慢慢了解并理解了史学军: 2004年,史学军利用假期到甘南藏族自治州旅游,途中经过了赛赤希望小学,史学军停住了继续旅行的脚步,在学校又呆了几个星期,每天都给孩子们上课,教他们汉语。有一天,史老师在课堂上发现了一个让她心疼的孩子,他很少抬头看老师,也不喜欢和大家交流。他,就是洛桑奇扎。很快,史学军发现患有先天性斜视的不只奇扎一个,还有一个叫开智的孩子也是斜视。两个孩子的家庭都是以放牧为生,没有固定收入,因为没钱治疗,他们的视力已逐渐下降,面临着失明的危险。史学军决定个人出资帮助两个孩子来院治疗,故事本就这样结束了,可史学军所在的单位——天津医科大学眼科中心得知此事后,当即决定由该院“幼辉爱眼基金”承担全部治疗费用,义务为两个孩子进行手术。手术非常成功,奇扎和开智今后能像其他孩子一样,高昂着头走路了。
这个结果让我们欣慰,也觉得长时间的“蹲守”与努力没有白费。在一个星期的拍摄中,我们看到了两个孩子揭开眼罩、破茧成蝶的一刻,也看到了史学军在手术室门外潸然泪下的一刻,还看到了汉、藏两族人民的心紧紧贴在一起的一刻。整个片子采用了白描的手法,自然清新的讲述着每个感人的瞬间——这也是这部片子最感动我的地方。
但是对我来说,还是有遗憾的。整整一周的时间,我每天都和两个藏族孩子见面、打招呼、聊天,但每次他们回应我的都只是羞涩的笑。因为不精通汉语,从头至尾,奇扎和开智没有对着话筒说一句话。虽然整个片子出来的整体效果能够令人满意,但始终没有事件的重要参与者——两个藏族孩子们说的话,作品的感染力就削弱了许多。
到了文章的尾声,我想我依然无法“免俗”,必须要把自己的“感谢”分发出去:首先,感谢公共频道这个广阔的舞台,她让我们很多新人不必束手束脚,尽情释放自己的青春与能量,这是一片适合年轻人奋斗的热土。其次,感谢时刻帮助与包容我的同仁们,尤其是本片的摄像记者皮楠、责任编辑李芗和编辑赵旸,没有你们,也就没有《光明之旅》的成功。最后,感谢自己,谢谢自己的努力与不放弃,在追求新闻理想与新闻价值的“光明之旅”中,我也会一如既往,一直向前。最后,感谢每一个读者,尤其是每个新闻工作者,谢谢你们读完《光明之旅》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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