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
一大早,齐之芳收拾起伤痛,穿戴整齐,带着往日的精神劲儿上班去。刚到办公室就被保卫科带走。整整两天,她不吃不喝地和保卫科僵持着,坚决不肯交代所谓“问题”。
孙阿姨发觉独自在家的王红发起高烧,给邮电局打了三次电话都找不到齐之芳,她只得找到齐之君。齐之君听孙阿姨说妹妹“加了一天一夜的班”十分惊讶。
与齐之芳听到相好的同事想办法冲进保卫科,告诉齐之芳王红病了,齐之芳不顾拦阻起身就走,却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借住在同学家的王方又被赵云翔发现了,他挟持着王方来到火车站,威胁她跟自己回插队的地方去,他向王方描绘了奋斗目标:回到农村,争取被推荐上大学。王方对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不以为然,却无奈拗不过赵云翔,只得答应跟他回去。
见王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自己,赵云翔不相信地盯着她,说如果她能答应自己一件事,就可以证明她没有说谎,还爱着自己。王方诧异地问他什么事,赵云翔轻描淡写地说就是和他一起卧轨,说罢挑衅地看着王方。王方咬咬牙,俯身趴在了铁轨上。
火车呼啸而至,眼看就要压上王方,赵云翔一把拉起她,两人滚下路基。
齐之君带着李主任赶到邮电局寻找齐之芳。见齐之芳虚弱的样子,李主任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保卫科的干事一顿训斥,接着便大摇大摆地带着齐之芳回家了。
齐之芳脚步不稳地奔进屋,得知女儿在孙阿姨的照料下已经退了烧,长出一口气,缓过神来后却发现王方不在家。齐之君告诉她前一晚王方并没有去姥姥家。齐之芳又担心起来。
院门口,尾随齐之君而来的小魏,眼见齐之君在小卖部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院,还给了孙阿姨一包肉松作为答谢,顿时怒火中烧。她一把推开齐之芳的门,指责齐之芳给哥哥介绍外遇。齐之芳无从辩驳,唯有苦笑。齐之君上前推着小魏离去。
赵云翔终于相信王方还爱自己,放她回家。
第三十二集
病愈回到单位,齐之芳被告知,自己已经被调到勤杂科了。她二话不说去报道。
肖虎也再次被赶回水库。眼看周围的人一个个获得平反离去,他痛苦地提笔,给齐之芳写下一封信,说已经决定彻底从她的生活里退出,还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和一个同样身份的人结婚了……
城市另一头的齐之芳,在人们蔑视的目光中一如既往的工作、生活。小崔不避嫌来看她,俩人说起齐之君,齐之芳才知道,他们恋爱的方式就是坐着公交车从城市一头到另一头,不由得被深深感动了。
不避嫌的还有李主任,即使齐之芳落到了被众人轻蔑的境地,他还是对她穷追不舍。齐之芳也为这番情意所感动,考虑到他的身份能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的实惠,心里开始犹豫。
李主任趁热打铁,带着礼物和齐之芳上门看望齐母。两人进门时,小魏正没好气地埋怨齐母放任儿子不顾家。李主任好心劝架,却不小心戳破了齐之君的谎言,小魏立时炸了锅。齐之芳拉着李主任仓皇而去。
王东喜欢上了孙阿姨的女儿孙燕,几次想表白都打了退堂鼓。王红鼓励哥哥拿出勇气来,并给他出谋划策,撺掇他给孙燕打求爱电报,俩人一路朝着邮电大楼走去。
齐之芳接到通知,让她回原来的岗位。齐之芳对领导这种含混的做法十分不满。她找到上级,要求下一份内部文件,承认对自己的处理是错误的。领导一句不可能断然拒绝。齐之芳执拗地转身便回勤杂科。路上,齐之芳听同事说王东兄妹已经到工会找过她了,吓出一身汗。
王东兄妹得知齐之芳被处分了,十分意外。见人们说起母亲时一脸鄙夷之意,王红仿佛受到侮辱,气愤地掉头就走。
齐之芳躲在楼梯间,眼睁睁地看着兄妹两人离去……
三十三集
齐之芳终于松口答应结婚,李主任立刻行动起来,安排王方到市百货大楼童装部上班。王方满心欢喜地去报到。第一天上班,李主任来看望王方,王方躲避他殷切的眼睛,客气地对他表示了谢意。
李主任不甘心,找到齐之芳谴责王方势利。听他嫌弃自己的孩子,齐之芳心里涌起怒气,厉声说他岂不也同样势利的人,不然怎么自己一答应结婚,招工名额就有了。说罢自己转身离去,李主任目瞪口呆。
王东兄妹怀着满腹狐疑回到姥姥家,见齐之芳进门,俩人尴尬地躲到一旁。齐母觉出异样,借故将王红带到自己房间,开导她要相信自己的妈妈。齐之芳在屋外听着,不觉热泪盈眶。她不愿年迈的母亲为自己担心,索性推开门,把自己和肖虎的事告诉了母亲。
齐母得知女儿被罚扫了一年大街,黯然无语。良久,她恳切地劝女儿还是尽快和李主任把手续办了。晚饭过后,齐母从箱子里拿出当年为齐之芳准备结婚用的新被面。齐之芳明白母亲是在逼自己做决定,低头不语。
齐之君特意请了假,准备和小崔带着王方参加艺术考试。临出发前,王方说自己很满意新工作,不考试了。齐之君和小崔傻了眼。齐之君一咬牙,索性决定和小崔两人去踏青。
齐之芳到底还是等来的来革委会的一纸内部文件,看着单位领导暧昧的眼神,她立刻明白这一定是李主任的“功劳”。
重回工会,齐之芳顿觉扬眉吐气,加之李主任又带着小车来接她下班,众人纷纷朝她投来又羡慕又嫉妒的目光,齐之芳心情大好。
回到李主任的家,齐之芳兴奋地忙里忙外。李主任感慨地许诺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得意之余,他甚至说他知道齐之芳和肖虎断了,肖虎还和别人结了婚。齐之芳听了心里一紧。
三十四集
齐之君和小崔踏青正好到了肖虎下放的地方,受到了肖虎的热情款待。齐之君面对肖虎不禁有些愧疚和尴尬,他告诉肖虎齐之芳快结婚。,肖虎听了身体微微一震。
夜深人静,李主任拿出一枚金戒指戴在齐之芳手上,和她约好第二天照结婚照。齐之芳看着戒指,心里五味杂陈。回到家,齐之芳拿出肖虎最后写给自己的信仔细端详,发现了重新粘贴过的痕迹。
第二天,齐之芳如约来到照相馆,李主任见她穿的惹眼,十分不悦。齐之芳不服气地争辩了几句,李主任竟发起脾气来。齐之芳掉头就走。李主任眼见事情又要黄,顿时急了眼,急忙追出去。
来到街上,齐之芳停下脚步,回头质问李主任为什么偷拆自己的信,李主任吃了一惊。齐之芳见李主任答不上来,撇下他自己回家。
齐之君带着肖虎送的土产敲响了齐之芳的门。齐之芳追问齐之君肖虎的情况,齐之君不忍撒谎,说肖虎还是一个人。齐之芳闻言,紧紧咬住了自己嘴唇。
濛濛春雨中,肖虎望见远处走来一个令他分外熟悉的身影,他立刻返回工棚。
肖虎吩咐同伴老鲁,如果有人来找他就说没这个人,说罢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齐之芳听老鲁说肖虎已经调走了,沮丧万分,老鲁见她一身雨汽,好心将她让进工棚,喝点热水再走。齐之芳却发现了藏在床上的肖虎。
肖虎的这幅样子令齐之芳伤心之极,她撇下一句“再也不会麻烦他了”便转身离去。肖虎如被雷击,掀开被子,起身追出工棚。
两人一前一后在细雨中疾步如飞,肖虎追上齐之芳,拉住她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离开。齐之芳绝望地看着肖虎,告诉他明天自己就要和李主任结婚了。肖虎顿觉肝肠寸断。两人抱在一起,决绝地亲吻。
齐之芳突然失踪,令李主任焦急万分。当他听齐之君说,齐之芳有可能去找肖虎了,更加坐立难安。他赶到火车站接站,想要对齐之芳兴师问罪。
齐之芳避开李主任,带着一身疲惫和落寞回到家。王红埋怨她不该欺骗李主任,齐之芳红了眼圈,承认自己确实不应该这么对待李主任。这番话被赶来的李主任听见,顿时勾起了他的满腹委屈。他推门进屋,不客气地质问齐之芳为什么背着自己搞腐化。他的用词将齐之芳彻底激怒,她厉声下了逐客令。
李主任气不过,扬言不会放过肖虎。齐之芳想到他有可能真的这么做,立时傻了。沉默片刻,齐之芳向李主任坦言,自己已经决定和他结婚了,这次是和肖虎道别去的。
李主任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怎么也读不懂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三十五集
第二天一早,齐之芳打扮得朴素又整齐,等着李主任来接她去登记。然而李主任却始终没来。齐之芳微微一笑,换下衣服。她不知道,这天早上老李中风住院了。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后。
齐之芳推着轮椅,带着中风后行动不便的老李在公园里转悠着。
一辆卡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车上坐着平反回城的肖虎。两人都没有看见对方。
赵云翔的父母此时也获得平反回到城里。赵云翔隐瞒了王方的家庭出身和工作单位,让王方以大学生的身份去见他们。王方心里不情愿,与赵云翔发生争执,赵云翔甩开王方,一个人离去,王方跑去追他,却恰恰被云翔父母乘坐的小车撞倒。
身为市委书记的赵父急忙和赵母一起将王方送进医院。
赵云翔跑回出事地点,只看见父母的小车绝尘而去,心里暗自担心,急忙朝医院跑去。
王方在赵家父母的坚持下接受全身检查。却从护士口中得知两人的身份竟然是赵云翔的父母,一时间也慌了手脚。
漂亮大方的王方给赵云翔父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见赵云翔赶到医院,便给两人介绍,还打趣说怎么会这么巧有两个王方。赵云翔不知如何向父母解释,王方却镇定地装作与他素不相识,打个招呼告别而去。
赵云翔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找借口追出去。他生气地拽着王方,指责她是故意撞上父母的车子想自杀。王方听他这样曲解自己简直欲哭无泪。两人当街争吵起来,说到激动处,赵云翔挥手便是一个耳光,王方捂着脸瞪着他,心里涌起一阵彻骨的凉意。两人对视片刻,王方转身要走,赵云翔拼命拽住她,凶狠地说要最后谈一次,将王方一路强拉着带到小辉家。
关上门,赵云翔一把将王方摁倒在地,逼问她为什么不按照自己设计好的路线走,逼她承认对自己不忠。王方感觉到赵云翔的心理不正常,拼命挣扎。而她越挣扎,赵云翔就越凶猛,王方呼救无门,欲哭无泪。
因为中风,李主任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从前围着他奉承他的人都消失无踪,喧嚣归于平静,虽有齐之芳不离不弃,可他却从心里不愿拖累这个善良的女人。他时常找茬为难齐之芳,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这天,因为一点小事,李主任又给齐之芳脸色看,恰逢保健医生老鲁上门,齐之芳强忍着委屈的泪水,安顿两人坐下,自己找借口出去。老鲁乘着把脉,劝慰李主任要善待这么好的女人。李主任把心里话告诉老鲁。老鲁听了感慨不已。
老鲁在楼下找到齐之芳,告诉她其实李主任是不想拖累她,齐之芳听后呆住了。老鲁还告诉她,肖虎回来了,还给她捎来一份结婚礼物。齐之芳诧异地说自己没结婚,老鲁笑笑,让她把这话亲自告诉肖虎。
夜深人静,齐之芳推着自行车走到了消防总队的门外,静静地看着那扇熟悉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