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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巴金


  主持人:新闻标点,标点新闻。大家好,我是尹畅。10月17日巴金老人安静的走过了101岁的人生旅程,在上海去世。新华电讯说,他的去世是中国文学一个世纪的结束。

  主持人:看过了刚才的一幅幅图片,我们好象也跟随了巴老走完了他的人生。在他的一生中,曾经到访了三次天津,而且还写下了一些散文,比说《三等车中》、《平津道上》等等。今天请到了两位嘉宾,和我们一起共同回忆巴金。首先,这位是南开大学文学院的刘惠珍,欢迎您,刘老师。那么这位是百花文艺出版社的编辑范希文。

  主持人:刚刚放过那个短片之后,一下子就向到了,巴老一生当中曾经三次来到天津,您是做巴金的文学研究的,对这些经历应该是深很了解的,那么背后有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呢?

  刘惠珍:因为巴老和天津的关系,其实他到天津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他跟天津有一段很深刻的亲情。这就涉及到巴金和他的三哥李尧林的关系,他所以在这点上,巴金的感触很深,所以巴金几次来到天津就是来看三哥的。那么到了南京以后,巴金以后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去考大学,考到了燕京大学。毕业以后,就到天津的南开中学教书,他是教英语的。所以这样兄弟俩从此才算分开,所以在三十年代的时候,巴金曾经有两三次到天津,就是来看三哥的。

  主持人:来探亲的。

  刘惠珍:哎,来探亲的。在三十年代初的时候,巴金的大哥因为生意上的破产自杀了,这时候全家11口人的生活由谁来照顾呢?都是由(李傲林)担下来,他作为一个中学教师,他担负着老家11口人的生活,那么在这个情况家庭的经济结局,他没有告诉巴金,所以让巴金能够没有什么负担,去从事自己愿意从事的创造和文学事业和探索革命的活动。至于后来家庭的经济拮据到那个程度,是后来巴金才知道,可是他的三哥才大一岁,跟巴金基本上是同龄人,但是他担起了家庭的重担,能让弟弟放心的去从事自己愿意的工作,这里手足之情是相当深的。

  主持人:那除了看三哥之外,也留下了一些散文。

  刘惠珍:他的散文都是在到天津的沿途上火车上,这个当然和天津的关系倒不是特别密切。关紧是人到了天津,他的亲情留在了天津,在巴金回忆起天津的时候,天津是沉淀着他深厚的亲切。

  主持人:那么除了亲情这一层,是不是在友情,和天津的一些人和事有诸多的联系,

  范希文:很深的交情,比如说天津南开中学的这几个人,都和巴金的关系相当深厚。比如说黄裳、曹禺,这都是南开中学的,靳以和他一块,逝世以后,留下了一个残废的女儿,叫囡囡。囡囡下肢瘫痪,这个巴金和萧珊把她视为女儿。这样就收留在他身边,这个萧珊,就是天天给她按摩,背着她去求医,每天给她按摩,热敷,来给她治疗。然后背着她去上学,另外就是刘老师说的杨苡,现在南京大学教书,我说的凡是在天津沾边的,都是巴金非常深厚的友谊。这就是要说到,巴金和天津人的缘分,这也是一种应该怎么说呢,是一种感情的诠释,要说他在跟天津可能还有非常深厚的人情在,朋友在,所以相对来说,他和天津就必须密切,比其他城市感情还要深厚一些。

  主持人:您是在百花出版社做编辑,那么有一个很著名的巴金的散文《愿化泥土》,就是您编辑的,我看你把这本书也带来了。

  范希文:我对巴金老人非常敬仰,我很小十几岁的时候就看《家》、《春》、《秋》和《雾》、《雨》、《电》。我都读。我对巴金的感情就是从这个书的的所以后来当我编辑,我就想法在我策划书的当中,首先想到他的作品能不能参与进来。这就是我在百花到当编辑的时候,给他亲自三本书都是经我手作的。这是57年青年文学饥渴的时候,给编的这本书。

  主持人:这是那年的,叫什么名字?

  范希文:这是91年。就是他的《愿化泥土》,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他的为人就是愿意作为泥土,他的人格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本书是我编系列书的时候,也是第一集的第一本,这个是得国家图书奖的。这个本杂文集,是他晚年以后已经不在做什么了,但是我求他把这本书做了出来,他答应了,他把他晚年的照片,写不成的字都写出来了,这都是他晚年留给我的,这个时候已经不写不动东西了。当时在医院,巴老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只要需要,有求必应,任何人都一样,你要他什么,所以他在不写的时候,你求他什么,都答应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对巴老就是说,人文地理上和我们天津,他的一些作品也和天津的读者有相当密切的关系。

  主持人:而且他和百花出版的关系是很好的。

  范希文:是很好的,在这之前我们有个老编辑给他编了一个小本。那也是第一本。为什么他的书愿意在这做呢,我想就是因为他有这样那样的历史渊源的关系。

  刘惠珍:您提到的杨苡,我就想到了有一本小说叫《雪泥集》,那个是巴金和杨苡的通信。他的信。杨苡这个人在30年代的时候,是天津女中的一个学生,叫杨静如,她怎么跟巴老有密切的关系,我觉得就是巴老对青年人的关怀,在我们天津体现主要在杨苡身上。她当时是天津女中的学生,她是巴金作品的忠实读者,受巴金作品的鼓励,走出的家庭,因为她当时给巴老写信,谈自己的苦闷,受《家》的影响,走出了家庭走上了社会到后来是一个也算是一个有社会活动的人。是个学者。就是说她年轻的时候,作为天津中学的一个女学生直接受到巴金的关怀,而且走向了社会,这也是和天津有密切关系的。

  主持人:好刚刚聊了这么多巴金和天津的不解之缘,广告之后再来一起回忆巴金的其人其作。

  主持人:巴金老人走过了101岁的人生旅程,非常漫长。给我们留下了浩如烟海的作品,大概有1000万字的作品,而且他的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您是作为巴金文学研究的人,能不能给我们简单梳理一下,他的文学作品的创造历程。

  刘惠珍:前几天,我看到一个美籍学者对巴老的文学,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觉得是很切合巴老的文学创造特点。他说巴金的文学,是抓住了时代的命脉。我觉得确实是这样,就是巴金从他二十年代开始创作,一直到八十年代,写随想录。所以说他整个的创造,都是紧扣着时代的脉搏。从可以说在他的创造中,出现了三个高峰。早期当然有爱情三部曲,这是他早期的作品。激流三部曲的诞生,这是他形成了巴金创作的第一个高峰,也可以说这部作品确立了巴金在现代文学史的地位。早期的爱情三部曲,《雾》、《雨》、《电》三个中长篇。合成的,名字叫爱情三部曲。一般人以为是说爱情的,其实不是,是写可以说它的背景是军阀统治时代下的热血青年,怎么样为了实现人生理想,实现追求幸福的信念,能够抛洒热血,甚至可以奉献自己的生灭生命,去为实现理想,参与了很多社会革命活动,是写了这一代青年的生活,充满了热情与激情,这是他早期的作品。当时确实对青年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到了激流三部曲诞生以后,那确实可以说在青年中引起了一次,读巴金书的青年潮。

  主持人:您第一次读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女:我第一次读是初一的时候,那时候是看故事情节。但是也是为鸣凤哭的了不得,但那时候,理解不深,认为这是苦戏,非常同情那里面的被摧残的青年人。巴金的激流三部曲,确实是有血有肉的写出了封建礼教和家庭制度,对于青年人的摧残,青年在这样的家庭中受禁锢。可以说是得不到自由,个性得不到发展,就像住在囚笼里一样。所以这样的一个作品出来以后,引起了当时30年代青年人的极大共鸣,所以有人说,巴金是属于青年人的。当时用现在的话说,可以说在当时兴起了一股读巴金书的热潮,也可以说形成了一道风景。

  主持人:到现在也同样是这样的。他就是属于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的。我知道现在天津大学的学生,正在重新排演巴金的《家》,就是激流三部曲的《家》。我们也采访了这部戏的导演和演员。我们现在来看一下。

  范希文: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动员或鼓动青年去进一步探索心灵的道路。他叫你走一个新的东西,让你知道旧的东西可恶,然后叫你寻找新的东西。我读他的《家》的时候就就,看到(觉慧)对我的感染,我也认为出去好,到外边好,不能在家里。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出去了,我那时才13岁。

  主持人:您确定当时的转变是因为读了《家》吗?

  范希文:也有这个关系,他的书给你一种觉得冲破一种禁锢的东西,让你心情解放、开放,要冲破什么东西,给你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主持人:心里涌动着激流。

  刘惠珍:爱情三部曲是早期作品,但是到了激流三部曲是第一个高峰。第二个创造高峰,是从艺术到思想都成熟了,应该是四十年代写的《寒夜》。《寒夜》主要是写在时代、制度以及战争,对于善良的小人物的挤压,甚至使他们家破人亡的这样的命运,这里实际上表现出巴金对于知识分子,对于人性扭曲的关怀。所以这个可以说是第二个高峰。第三个高峰就是文革以后的《随想录》。

  主持人:那么其实中间是不是有很长的时间,他文革应该是封笔了10年。大量的文学创作都是在1949年之前,那么之后,梳理一下,份量最重的就是《随想录》。

  刘惠珍:应该是《随想录》。因为在这个期间,经过17年,经过文革以前,我们经历了很多的政治运动。这里头有时候,巴老自己也说了

  主持人:所以他就特别强调,说真话成了他的创作动力。

  刘惠珍:这也成为他写《随想录》的一个动力。

  范希文:所以他这部作品伟大就在,不仅仅是文学作品,它是一个对我们国家政治影响相当深远,对人们的思维形式也影响深远。

  刘惠珍:所以有人说《随想录》是一部大书,是什么样的大书呢?是一个社会批判的大书,反思文革。另外它也是一部袒露坦,诚的暴露作家自己的心灵世界,严格的自审的这么一部大书。

  范希文:实际上也就是,一个人怎么样做人,也是一种对人的心灵的震撼。你要怎么做人?他指出了一种,我们就要说真话。我们以前说真话、假话。

  主持人:说真话,这三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范希文:这就是巴金的《随想录》伟大之处,就是说让你说真话,你怎么样做人。应该就是说真话,你才能做一个真正的人。

  主持人:所以会看到这样的评论,就是讲《随想录》,巴金带给我们的人格力量,甚至超过了他的文学力量。好,我们广告之后接着聊。

  主持人:其实随便翻几页《随想录》就会看到,巴金是一个勇于批判的人。真的可以看出更多他的人格魅力跟人格力量。

  刘惠珍:所以有人也会说,《随想录》实际上是巴金晚年,一个精神境界的升华。他要追寻自身,有一种忏悔,有人说何必要来这么严酷的对待自己,实际上是巴老精神境界的升华。就是人应该活得有尊严,人应该有自己的自主权。现在反思这样的东西,这个是很了不起的。这个在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

  主持人:7年的时间,5卷40万字。

  刘惠珍:他从1978年到1986年,这个期间写的。在那个时候,当时中国,老实说还有些人心有余悸,有些话还是不敢说的,但是巴老在作家当中,是第一敢出来讲真话的人。所以随想录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它……

  范希文:第一个敢说真话,第一个敢反省自己,敢自刨自己。

  刘惠珍:所以说,有忏悔意识的人才是最高的境界。

  范希文:那才是真正的人。

  主持人:而且他在写作中也一直追求的是,特别平实的东西,常常说自己不是文学家,写作的最高技巧,就是没有技巧。或者说他的写作就像他的生活,非常体现平民情节。这一点非常让人感动。就体现了这本书的书名,他自己起的《愿化泥土》。

  范希文:为什么他的人缘好,他从来没有他自己当成一个什么什么人,也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作家。

  刘惠珍:所以平时在谈到巴老时候,人们很容易从他的文品马上就想到人品。并不是考虑每一个作家,都会有这种联想,而巴老常常想到,把他的文品人品是密切结合在一起的。我觉得这个巴老就曾经自己说我说过,这个文品和人品应该是一致的。你说的和你想的、做的应该是一致的。

  主持人:所以他说写作就如同生活一般。

  刘惠珍:对,他说我的写作就是我在生活。这是巴老的人格魅力的根本一点。

  范希文:巴老还有人格这个,除了刚才说的除了想到别人以外,他这个可能一般人都不知道,他是中国第一个不拿工资的作家。

  刘惠珍:巴老自己说的,是读书读者养活的我。作家不要凭什么头衔,要凭你的作品来给人民作出贡献。

  范希文:所以说他处处想着读者。我和巴老见面的时候,他嘱咐了我好多就可以看出他处处为读者,处处想读者。95年的中秋节,我去上海出差,去到巴金那,他知道我是编辑,跟我说当编辑很辛苦。他说编辑是为别人,这样呢有需要很高的风格,后来他又对我说,又像叮咛又像嘱咐的意思,编辑要为读者服务。这就看出来,巴老处处都是那样想的,他就是这么样的人,首先想到读者,想到人民。他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巴老你知道他说的话非常深刻。我一直记在心里,而且我一直是这样做的。应该说我这个编辑虽然不干了,还凑合做的。我一直遵循巴老的教诲。

  主持人:你也是和巴老有过一面之缘吧。

  刘惠珍:其实我和巴老没有私交。89年,那年在上海开巴金学术研讨会。当然到会的人,都希望,收在巴老的家边了,都希望能够见到巴老。那当然都是大家心里盼望的。也希望巴老能够到会那更好了。但是,巴老的弟弟(李济生)代表巴金,身体不太好,就不来了,问候大家好。那么会后,既然到了巴老的家门口,就看看巴老去。所以我们好多人就到巴老家里去看望他。所以从这件事有一个感触,因为巴老也曾经说过,他不参加这样的会。我就想,为什么呢?我觉得这是巴老为别人想的。研究自己的作品。自己坐那,他愿意给别人留出更多的谈话空间,所以自己就不参加了,并不是不关心大家,而是为了自己不在场,可以给很多人留出更多的自由言论的空间。这个是很替别人着想的,那么那次很多人到巴老家以后,当时巴老身体不太好,行动也不方便。但是那样的话,那么多人坐下屋里面,后来巴老还是拄着拐杖,把大家送到楼外来,和大家一起合的影。这是89年的照片,这是巴老把我们送到楼外,还拿着棍呢。后来跟巴老有更近接触的人,就说不管是什么情形,只要去拜访巴老,他总是要把客人送到门外,一个作家是这样的平易…。

  刘惠珍:巴老,我觉得他的创作为人,他的人格魅力这么高,为什么说是世纪的良知呢?这跟巴老的人生追求有直接关系,他的人生理想的起点是相当的高的。他是十几岁,他就离开家了,而且17岁,很年轻的时候,就关注了国家民族的命运。他的第一篇作品,1921年17岁就发表了一篇文章《怎样建设自由平等的社会》,一个17岁的孩子就开始思考这样的的问题。

  刘惠珍:所以他的人生起点很高。他不是为了个人的温饱而走上社会,也不是为了一个家庭,或一个小团体,一个一个小阶层的利益走上社会。他本来过的是一个富裕的少爷的生活,但是他能够舍下这些,走上社会。他自己曾经说过,我希望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是春天。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幸福,每个个性都能得到自由发展。

  主持人:他是写大书、有大爱的人。我们可以这样说,巴金他的人生痕迹虽然离我们渐行渐远了,但是他的精神将永远镌刻在人们的心中,用他的文品,更用他的人品。

 

来源: 天津电视台  2005-10-28 17:05 编辑: 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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