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北方,通常把痴迷一样东西到一定境界的人,称作“虫儿”。而今天咱们要认识的这位投资牛人,就跟“虫儿”有很大渊源。
(讨价还价同期)蔡:来个吉利,860块!赵:这个不可能,人家朋友给到1000了,我都没卖。蔡:1500怎么样?赵:1500也不能卖!
这争得面红耳赤的,到底是卖什么呢?您瞧好了,就是这小小的蛐蛐儿。
(采访)上海蛐蛐批发商蔡阳:我一眼就看上它了。在上海绝对好卖。因为赵老师说又分出几个好的品种,好多朋友都委托我过来。
蔡先生口中的这位“赵老师”,年纪四十开外,“虫龄”三十多年。这两个指标,在蛐蛐玩家里都不算高的,但他的追捧者却已经遍布全国十多个城市。
(采访)蛐蛐养殖户赵彦辉:实际上都是朋友给我捧场来着。
其实往前倒三年,老赵也就是天津众多蛐蛐玩家中的一员,到处买蛐蛐、斗蛐蛐,可是打2007年开始接触养蛐蛐,他的生意经就发生了变化。
(采访)蛐蛐养殖户赵彦辉:我本身一开始弄的时候也是抱着玩的态度,后来一弄起来,牵扯的精力挺大的,对我别的买卖多少也有影响。可是两头我都照顾不好。后来我一看,蛐蛐这个喜欢的东西吧,我就把那些都舍了,破釜沉舟。
(采访)天津蛐蛐协会解建明:他有两个足疗店,几个小装修队,搞内外装修的,在大胡同还有个文具批发店。都停了以后专心做这个(养蛐蛐)。我说他是疯。
为什么说他疯?因为当时在天津,专职养蛐蛐的已经有不少,但大都是下岗或者退休人员,没挣着什么钱,就是个爱好。可当时老赵做的生意,每个月稳赚三四万块钱是没问题的。所以他这个决定一出来,立刻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对。
(采访)蛐蛐养殖户赵彦辉:在老人家眼里这就是玩的东西,我父母都反对。我说这也是发扬中国传统文化啊。我对父母说,等着吧,早晚我得赚到钱。
为养蛐蛐抛家舍业,这在圈里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老赵本人倒是很沉得住气,先定了个三年计划。而这计划的头一件事儿,就是给自己找个好老师。
(采访)天津蛐蛐协会解建明:那时候,他楞挤我那去了。原来他那儿的分房,我在那儿住,(他说)我就要你一间房,我顶到半夜一点半要休息啦,他那儿正干的热火朝天呐,穿着短裤、背心,这是冬天啊,我说彦辉啊,该走了我该睡觉啦,不撵都不带走的。毅力、事业心特别强。
就这么废寝忘食三个月,老赵就把谢老十多年的养殖经验学得差不多了。不过养蛐蛐和卖蛐蛐,可完全是两码事儿,怎么用蛐蛐挣钱还得老赵自己琢磨了。
(采访)蛐蛐养殖户赵彦辉:比方说人家想要大翅啊,我可以繁育出一批大翅子,他像要重青重紫的,可以繁育出一批重青重紫的,要黄色的,咱可以出黄色的。不管是听叫的,观赏的,尤其是打斗的,自己琢磨吧,就看谁的蛐蛐在斗场上的打斗力强,谁就在市场上站住脚了。
怎样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客户的需要呢?老赵以前的生意经,这时候就发挥作用了。首先,他的养殖基地比其他同行的,要多这么一个斗场。只要一出新品种,他就立刻请玩家们来品评,甚至直接下战场检验。看似都在玩儿,但一来二去,他就把客户的需求、当下的流行都摸清楚啦,而且“以虫会友”,客户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采访)上海商人蔡阳:我一般一年来四次。可能这段时间要多来两次。现在可能要超过一万只一年了。他的蛐蛐在上海供不应求。
(采访)蛐蛐养殖户赵彦辉:到我这儿拿蟋蟀的有杭州的、有苏州的,刚才你看到了有上海的,有唐山的,有廊坊的,还有徐州的、无锡的,有个十几个城市吧,供不应求。十月上海绿化杯,北京朋友上海朋友会过来拿蛐蛐的,拿了以后打比赛。我自己感觉他们拿我的蛐蛐去比赛,我也觉得挺光荣的。
熬过了两年的市场培育期,老赵今年开始挣钱了,这比他的三年计划提前了一年实现,前9个月份挣了10多万。现在他的养殖基地共有3万只蛐蛐,但眼下的订单就差不多是这个数的三倍。面对市场的诱惑,老赵并不着急扩张。
(采访)蛐蛐养殖户赵彦辉:稳扎稳打。里面我还得腾开有三分之一吧。有三分之一的东西是属于淘汰的,有三分之二是我可以卖给朋友、玩家的,蛐蛐换钱的。现在离我的目标差太多了,(希望)拿出一条是一条,每一条都特别棒。
与其说老赵是投资蛐蛐做生意,倒不如说他是当职业玩家的同时,挣着了钱。哪怕是在最艰苦的市场投入期,他也乐在其中。像这样把喜欢的事儿干成事业,其实是很多人向往的。老赵的故事告诉我们,梦想的实现不单需要破釜沉舟的激情,更需要与市场挂钩的智慧,这样才能把投资梦想的风险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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