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这时候吸引外资外商是大事,陈致秋的建议和地契复印件引起政府关注。各方面都为潜在的外商陈致秋和大伯开绿灯铺路。政府派人通知廖静,表示有关部门会积极配合陈致秋和廖静收回房产的事宜,政协还热情提出请廖静作为市政协委员,廖静此时此起彼伏,七上八下,受宠若惊。
政府的态度,弄得袁家和李美娣家七上八下,心慌意乱,看来房子确实没法住了。
陈涵秋试图安慰公公婆婆,表态她是袁家儿媳妇,这房子怎么说也还是袁家的。除了袁刚,但没有人把陈涵秋的话当回事,也没有人相信陈涵秋是真心诚意的。
袁父赶紧递交分房申请,并提出要退出分房领导小组。他成了全厂最后一个提出要求分房的困难户。
消息一传开,很快,再也没有人上袁家门了,这个小院恢复了往日的安宁,门可罗雀。工厂里,当初吃了闭门羹的一些人落井下石,嘲笑袁刚父子无能,竟然连自己房子都保不住,还要交还给老婆。袁刚经常为了父亲和一些人打起来,不断受到领导批评警告。
分房规则被改了个七零八落,文厂长不知道,王向群的人实际把持了分房小组。新的分房政策出台,袁父被排除在分房名单之外。
袁刚去找文厂长讲理,替父亲出头。文厂长说不过袁刚,见着袁刚躲着走。袁刚将父亲制定的分房原则公之于众,是考虑厂子职工,还是考虑厂子领导的子女?
工厂职工热烈响应,支持袁刚。
王向群听闻,大怒,这是搞文革做法,大字报,要求处理袁刚。文厂长只好继续和稀泥,再次把方案推翻重来,看谁最困难,排队分房。
李美娣是真的急了,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医院的勤杂工,要是房子被收了,还不知道住在哪里呢。一边在院子里胡搅蛮缠,一边赶紧找弟弟李劲松,希望李劲松能出主意。
李劲松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没更有效的办法,只好帮着李美娣写申请,向医院申请要房子,赶紧参加分房子。医院这边很多人马上提出李美娣是当年的造反派,属于三种人,根本没资格参加分房。李美娣当年不过是个小护士,文革中确实闹得很欢,但还是给别人当了枪使。批斗廖静和陈雨莳,她跑上跑下的,但是真正的黑手,她还算不上。
李美娣求廖静,替她证明她并不是什么三种人。廖静不肯违心证明李美娣清白,李美娣更是痛恨廖静。
虽然事隔多年,廖静仍不愿回忆这些伤心往事,陈致秋的做法无疑逼迫她追究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陈涵秋了解母亲心情,母女俩相依为命,感慨万千。
有人举报袁父是三种人,文革中高调进厂,根本没有资格分房。
厂方说只能考虑仓库这样地方提供给他们做周转,这还是照顾他们。
袁刚父子再次体验到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
看着那个破仓库,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将来的住所,袁刚父子无可奈何。
李美娣处境更糟,转而把怨气全都洒在陈涵秋一家身上。还乡团啊,变天账啊,资本主义复辟啦之类。李美娣天天闹得廖静不得安生。
陈涵秋一筹莫展,她想不出更好办法,趁陈致秋不在,翻出他的地契,藏了起来。
陈致秋找不到地契,火冒三丈,质问陈涵秋是不是她偷的,陈涵秋拒不承认。廖静经过一番折腾,不希望再生是非,袒护女儿。陈致秋大怒,就因为母亲一向如此软弱,才害得他们从小受气!他们欠我们的,他们就必须还回来!
陈致秋歇斯底里,找相关部门闹事,讨公道,这是什么他妈政策,没有地契就不承认?难道没有历史依据和事实依据吗?文革之前这房子不都是陈雨莳一家住在这里吗?凭什么现在非要一张破纸来证明?
有关部门接待的人态度都很好,只说政策就是这样定的,他们无能为力。
陈致秋绝望,他本以为这次回国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现在房子要不回来,投资也暂时无望了,和姐姐也闹僵了,甚至他都无法向大伯交代,大伯多年来当成宝贝保存了几十年的那张地契,竟然在他手上就这样消失了。
陈致秋沮丧离开北京,再次出国。
陈致秋虽然离开,廖静和陈涵秋却走不了,每天仍要面对袁家和唐家的压力。
李美娣见陈致秋灰头土脸离开,表面上是自己得胜回朝,耀武扬威,心里其实怕了很多,老实了不少,也不敢再老找廖静麻烦了。
袁家对陈涵秋的态度也有改变,公公婆婆对陈涵秋都十分客气,透着距离。 只有袁刚知道陈涵秋为了保护这个家的安定和平,私藏了地契,不惜和弟弟闹掰。袁刚感动,发誓一定要挣大钱,让陈涵秋住大房子,再不这样委屈。
张从军再次来找袁刚,他已将修理厂承包下来,聘请袁刚为他的星期六工程师。袁刚毫不犹豫,同意下来,但并未告诉家里人。袁刚把这个活儿称为赚外快。厂子三番五次重申不准干赚外快的活,一旦被抓,会受处罚。张从军说那不叫赚外快,叫第二职业。
袁小刚仍然是不愿意去幼儿园,老师管着不自由,不如家里面他随心所欲。但年龄大了,针对每次去幼儿园都很困难,袁刚陈涵秋商量决定索性找了一家全托,袁小刚只有周六才能回家。 没有了袁小刚的家,没了生气,袁父袁母没事做,想念孙子。袁母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孙子在外面受欺负,指责袁刚陈涵秋夫妻俩对孩子漠不关心。两代人为孩子操心不同,袁家和廖家做法也不同。
袁刚的厂子在闹生产目标责任制,厂子改来改去,袁刚并不关心,塌塌实实干自己的。而陈涵秋所在的纺织厂不能满负荷运转,正在搞轮岗。
陈涵秋忧心忡忡,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又怕丢了工作,又觉得工作太辛苦,不知道如何是好。加上这一段时间房子问题,陈涵秋和家人矛盾厉害,工作精神状态均不佳。车间主任像狼关心羊一样来问涵秋,是不是需要休息? 刚把孩子安顿好,陈涵秋面临轮岗威胁。
第七集
袁刚心里清楚陈涵秋的巨大压力,但却无能为力。他每天看着陈涵秋骑那辆破旧的男式自行车上班,心里不是滋味。袁刚跟张从军借钱,买了一辆女车给陈涵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没想到车子买回来,妹妹袁禾喜欢得不得了,说嫂子在家休息的时候,她骑。结果等陈涵秋上班的时候,女车被袁禾骑走没回来,陈涵湫仍然骑着那辆破旧的男车。 袁刚数落妹妹不懂事,又好言相劝,答应自己再挣钱一定给她也买一辆。袁禾不理,一生气跑去母亲那边告状。袁母自然向着女儿,又来主持公道,教训袁刚陈涵秋。
陈涵秋为了维持一家的和谐和自己当初的愿望,在袁母面前从来不直接顶撞,但是陈涵秋也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的不满对着袁刚间接的表达出来,袁刚就成了陈涵秋的发泄对象,成了替罪羊。
袁刚烦了,臭骂袁禾一顿,袁禾大哭大闹,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陈涵秋息事宁人,恳求袁禾收下那辆女式自行车。 袁刚没想到给媳妇送辆自行车也能出这么多麻烦,三天两头闹腾。袁刚和陈涵秋商量,还是尽早搬出去得好,陈涵秋却已经没有那个心气,她此时因为厂子里的事情焦头烂额,担心失去工作。
李劲松来工厂找袁刚。
袁刚心里一紧,儿子就在一边玩,一派天真无邪,袁刚禁不住烦躁莫名,装不认识李劲松。
李劲松拦住袁刚,袁刚躲不过,急,你又找打是吧?!
李劲松不说话,递给袁刚一封档案信,打开来,是一份工作调令。袁刚看一眼,便知道这是给陈涵秋的。李劲松私下一直关注陈涵秋,了解到陈涵秋面临轮岗,便帮她联系了一份工作。他知道陈涵秋不会理他,才来找袁刚。
袁刚压不住心中怒气,骂李劲松臭不要脸,这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陈涵秋工作用得着你来介绍吗?你还惦记什么呢!
李劲松冷冷道,工作调令是一个公司会计,但是时间很紧,不很快办,公司就会请别人。陈涵秋专业对口,她学的正是会计。
袁刚嘴上的劲儿已经泻了一半,心里没了底气,他手上捏紧了调令,还在死撑着,这什么破工作,纺织厂可是铁饭碗。
李劲松轻描淡写道,去不去你们自己决定,我只是看着涵秋太辛苦,如果涵秋是我老婆,我不会让她忍受这么艰难的生活。
袁刚蒙受羞辱却无法反驳。
袁刚很痛苦,两难选择,不要这份工作?男人的尊严保住了,可是陈涵秋还得继续受罪;要这份工作?自己颜面全无,不但要接受李劲松的馈赠和施舍,欠了他的人情,更不知道李劲松究竟安的什么心,日后还会出现多少麻烦。他身为一个男人,在李劲松面前已经输了,他连给陈涵秋买辆自行车的能力都没有。
袁刚警告李劲松离他们生活远点,他却只看见李劲松的一脸嘲笑。
袁刚抬不起头来,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妥协。
陈涵秋在快要崩溃时,看到丈夫拿回来的这封信,激动万分,她连连追问袁刚这工作是怎么得来的,袁刚支吾含糊着敷衍过去。
看着陈涵秋如此快乐,袁刚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中计了,他明白李劲松成功的击溃了他的自尊。陈涵秋的快乐更坚定了众人所说的,这份快乐他袁刚是无法带给她的。
袁刚痛恨自己如此无能,赚钱的欲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在张从军那边帮忙的时间更多了。
而陈涵秋到了新的工作环境,久违的愉悦心情油然而生,脸上也总是充满了笑容,暗下决心好好工作,加倍努力。 可是夫妻俩在家里共处的时间似乎比原来少了不少。
袁刚的弟弟袁田是个好说不好做的人,满嘴跑舌头,在学业上一直很失败,但自觉能干大事,他声称要做一笔买卖,短平快赚大钱,当万元户。
袁田磨叽哥哥想借钱,袁刚起初不同意,后见袁田真的靠从南方倒卖水果赚了不少钱,终于被袁田说服,哥俩一起当上倒爷。袁刚本该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袁刚知道负责此事的是李劲松,死也不去。李劲松几次带人来查,袁刚兄弟俩东躲西藏,十分狼狈。
倒水果,倒衣服,一开始确实赚了些小钱,袁刚高兴,给家里添置了不少东西,不断给陈涵秋买她小时候玩过的袁刚能想起来的小玩具,让陈涵湫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娃娃被一个孩子抢了,袁刚为此跟那个孩子打了一架,夺回来的娃娃已经七零八碎了,陈涵秋当时光哭,没听清楚袁刚当时袁刚说了什么,看着这些玩具,陈涵秋想袁刚一定是为了那时的诺言才买这些东西。开始明白袁刚对自己好,陈涵湫沉没在童年的记忆中。
袁母开始以为给袁小刚的玩意,还觉得男孩子怎么能玩这些女孩子的玩具,得知是为陈涵湫买得,牢骚满腹,趁袁刚不在,袁母在饭桌上借题发挥,指责媳妇为老不尊,陈涵湫美好心情被打破,愤怒直接反驳,让袁母始料不及。袁母感觉媳妇在变,时代在变,变化对自己似乎不利,不能明着反对儿子给媳妇买东西,袁母开始跟儿子要钱,让袁刚经常缺钱,不能给陈涵湫买东西。
陈涵湫为了避免跟婆婆再起冲突,告诉袁刚不要再买这些娃娃什么的,说那个娃娃袁刚根本就不可能买到,那个芭比是从美国买回来的,袁刚不信邪,说我袁刚一定能实现自己当初的诺言,陈涵湫气急,警告袁刚再买就会当垃圾扔出去,袁刚受到刺激,希望早日把那个什么比弄到手,不能让老婆看不起自己。 为了手头有更多的钱,袁刚没日没夜的干。陈涵秋总觉得不塌实,劝袁刚差不多收手,袁刚不听,自信心膨胀,误认为陈涵秋只是不知足,自己还没有彻底征服她而已。
陈涵秋对财务公司的业务越来越熟练,老总对她的信任也有增无减。这天临近下班,接到老总电话,要她送文件到一家酒楼。
到了酒楼,老总身边坐着李劲松。
陈涵秋无视李劲松,微笑将文件递给老总,不料李劲松接过文件,并礼貌的握住陈涵秋的手。陈涵秋刹那间仇恨憎恶感情通通上来,她强迫自己面带微笑。精明的老总发觉到陈涵秋和李敬松的关系绝非知青同学那么简单。
老总琢磨着如何牵这条线,利用它为自己服务。 陈涵秋既然无法回避与李劲松见面,索性正面面对问题,警告李劲松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人之夫和人之妇,请你自重,不要再介入别人的生活。
在下乡时袁刚经常在陈涵湫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帮助陈完成繁重的劳动,陈涵湫误以为是李劲松在暗中相助,李劲松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承认并不否认,李劲松和袁刚在陈涵秋的感情世界里,一明一暗,好处都捞在李劲松手上。李劲松似乎觉得过去捞的好太多,现在希望弥补一下陈涵湫。
李劲松仍想解释清楚当年回城后的情况,想让陈涵秋听他的苦衷。陈涵秋冷道,你的苦衷和我说不着。
李劲松见陈涵秋如此铁石心肠,转而提醒她要袁刚小心,最近工商查倒爷查得很严,袁刚无照行事迟早会有危险。
陈涵秋更觉受辱,回家后心情低落,袁刚没注意,仍像平时一样把挣来的钱交给陈涵秋,陈涵秋郑重提出希望袁刚就此收手,别再干这种投机倒把之事,袁刚认为陈涵秋顾虑太多,心太重,劝陈涵秋别担心,等挣够了钱就可以搬出去。
袁刚一派热忱,对未来憧憬满满。陈涵秋却心情恶劣,烦躁不堪,情急之下,出口伤人。袁刚没想到自己辛苦努力赚钱,希望两人日子能过得更好,到头来却仍无法被陈涵秋看得起,袁刚气得浑身发抖,我让你觉得丢人吗?
陈涵秋越解释越乱,争执中,袁刚终于听明白了,是李劲松找过陈涵秋。 夫妻俩进入冷战。
第八集
袁刚兄弟俩暴露出经验不足,被人逮住机会,骗走一大部分钱。李劲松工商部门等人也查到袁刚头上,祸不单行。
袁刚不知道袁田在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甚至还背着他管陈涵秋借了不少钱。
袁田连夜悄悄逃跑,留下袁刚一人抵债。袁刚替弟弟揽下所有责任,给所有人打了欠条,发誓每一毛钱他都会还清,平息了债主愤怒。刚送走这一拨,又来了一群人,把袁家大门堵上了,向袁家要人,声称要打断袁田的腿。
这是一家是北京地头上的老住户,七大姑八大姨人口众多,一帮人堵在袁家门口骂街,在一片七嘴八舌的嚷嚷声中,袁刚听明白了,弟弟带着人家的姑娘丁晓红跑了。
袁父气个半死,袁母急得要命。袁刚只能陪着笑脸,说任对方处罚,他可以替弟弟受罚,袁刚拿出无赖劲,对方反倒不知该怎么办。最后对方下撂下话,这事儿和你袁刚没关系,我们今天就认个门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等袁田回来再说。 袁家人长出一口气,想起袁田头痛不已。
张从军那里的工作量越来越大,星期六工程师不够用了,张从军希望袁刚离开工厂,不做小生意,全身心下海,并承诺工资至少是现在的一倍。 袁钢没想清楚,下海的思想准备还没有完成。这事情牵扯的面可大,包括父母,陈涵秋等等,都不一定能接受自己下海,他希望张从军给他考虑时间。
袁小刚上小学后突然喜欢上了黑白相间的围棋。
姥姥廖静家有电视机,袁小刚一放学就回姥姥家看围棋节目,看聂旋风。袁母也想买一台,但家里紧张,袁刚又在四处还债,没有闲钱。袁母心里不痛快,不给陈涵秋好脸。
廖静为了缓解纠纷,主动让袁刚把电视机抱回去送给袁母,让小刚在家看。袁父知道了,责怪袁母不懂事。 廖静家里换了台彩色电视,袁小刚发现姥姥家的新电视,又不看家里的黑白机了,还是一放学就往姥姥家跑。袁母急了,觉得廖静是故意的,逼着袁父也去买电视机。
厂子里,袁刚带徒弟了。
文雪梅是文厂长的女儿,从小在工厂里长大,听惯了机器轰鸣,见惯了油渍麻花的男人们,因美貌身边不乏众多追求者,也因此对这些糙汉有固定看法,不觉得自己的未来会和这些工人连在一起,她只是个过客,在技工学校即将毕业,总要在工厂实习,她到父亲厂子里,只为厂子最后给个鉴定。
袁刚和雪梅初次见面,没有任何特殊感觉,他只是偶然看到一个小青工在厂路边的吉普车上下忙乎,看样子出了故障。袁刚站在旁边一听,就知道问题在哪儿了,他伸手几下子,车修好了。小青工伸手握住袁刚的大手,大方介绍自己,充满了信赖和佩服。
袁刚得知小青工正是文厂长的女儿后,对待她也没有区别于他人态度。见袁刚对自己如此轻慢,文雪梅好胜心起,她要让这个男人注意她,为她改变。
从此袁刚多了个小跟班,走哪跟到哪,甩都甩不掉。袁刚并不在意旁人眼光,他也不明白文雪梅想干什么,赶了几次赶不走,也就不当回事儿四处拖着这个小尾巴在厂里晃悠。袁刚该干嘛干嘛,并没有对雪梅特别关注,反而要求更加严格,经常当众说得文雪梅没面子,文雪梅也不怵袁刚,两人没少吵架。 其实文雪梅之前两次见过袁刚,已经对袁刚印象深刻,一次在文厂长办公室,因为分房子的事情袁刚和文厂长争论,她当时觉得这个男人有胆量,敢跟父亲对峙;再次见到袁刚,是看见他和一群工友在一起,工友们像簇领袖一样拥着他。
陈涵秋工作认真细致得到了单位领导的认可。 领导逐渐把一些财务税务工作交给涵秋处理,工资也涨了又涨。看着陈涵秋工作上一帆风顺,个别同事怀恨在心。涵秋并没有在意外人的敌意,认为自己是凭努力得到领导的肯定,干得更起劲了。
袁小刚大了,跟父母同在一张床上,让袁刚和陈涵秋两人不能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陈涵湫决定把房子一分为二,把袁小刚隔开,袁小刚不高兴了,希望跟爸爸睡一张床,夫妻俩只好等儿子睡着了,偷偷摸摸,结果双方都不满意,住房矛盾又升级了。
陈涵秋买了一本很贵的汽车大全送袁刚,希望缓解夫妻矛盾,努力示好。但陈涵秋表达方式生硬,起了反效果,一句话不对,两人又吵了起来,不欢而散。
然而袁刚心里是感动的,他明白陈涵秋还是重视自己的。 袁刚很快发现陈涵秋背地里不断替自己和袁田还债,大受感动。袁刚找了个小借口,夫妻二人终于和好如初,浓情蜜意。
这天公司老总郑重其事的要涵秋务必在上午下班前把文件送到工商局。
涵秋接过文件就走,在公交车上无聊的拿着信封看,那个阴魂不散的名字出现在文件信封上,涵秋没到工商局就提前下了车,她赶到工商局,让工作人员替她把文件转送给李劲松,然后迅速离开。 李劲松赶出来,看到了匆匆离去的涵秋背影。
有人在公司里陷害陈涵秋,陈涵秋有口难言,老总发现后,表现得明察秋毫,迅速找到破坏份子,将他开除。陈涵秋对老总心存感激。
老总对陈涵秋非常好,但他目标是李劲松。他瞄准时机成熟,向李劲松提出要求,交换利益。李劲松清楚自己处于危险中,事情如果败露,他必须承担责任,但是考虑涵秋,违心帮办。不料老总贪心不足,得陇望蜀,继续拿陈涵秋要挟李劲松,要榨取陈涵秋和李劲松情感可能带来的剩余价值。
老总逐渐流露出不择手段真面目,李劲松十分担心陈涵秋受到伤害,迫切找到陈涵秋,恳请她离开公司,他会帮她联系更好的工作环境。陈涵秋根本不相信李劲松,断然拒绝,并警告他以后别再干涉她的事情。 李劲松不得已,再次找袁刚。这一次李劲松不再像之前那样耀武扬威,他放下身段恳求袁刚带陈涵秋离开这家公司。
第九集 袁刚再次与李劲松会面,弄明白李劲松让陈涵秋退出是为了明哲保身,左也是他,右也是他,别人在他眼里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完全不顾当事人自尊和内心,愤怒的袁刚警告李劲松,别它娘再靠近我老婆,我虽然现在不愿意动拳头,但真惹急了,我就豁出去坐几年大牢,我也打得你满地找牙!
李劲松说不动袁刚,只得找人给陈涵秋联系新工作,无意中让姐姐李美娣知道。李美娣一听陈涵秋之前的工作也是靠着弟弟,替弟弟咽不下这口气,找廖静要说法,又跑到袁母家一通胡说八道,陈涵秋听得一清二楚,这才知道这份工作是怎么来的。
袁刚与陈涵秋相对无言,袁刚无力解释,他没脸面对陈涵秋。
袁刚的苦衷陈涵秋不是不明白,她了解袁刚性格,明白袁刚此时有多憋屈。陈涵秋不再提此事,只是告诉袁刚,她会辞去现在这份工作,再去找新的工作。
袁刚却无法就此摆脱掉这件事带给他的烦躁不安。他身为一个男人,绝对无法容忍屡次当着陈涵秋的面败给李劲松。
厂子里下了班,袁刚赶到张从军处帮忙,张从军业务量大,袁刚每天忙个不停,顾不上家里乱七八糟琐事,和陈涵秋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
袁刚尽量回避陈涵秋,找各种借口早出晚归,他并非厌倦或不爱陈涵秋,只是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他希望他的能力足够为老婆撑起一片天。
陈涵秋意识到袁刚在躲他,几次主动示好,袁刚充耳不闻,甚至不愿与陈涵秋同床。陈涵秋恼羞成怒,借题发挥,两人又是大吵一架,这次却吵伤了,袁刚连夜搬到工厂去。 陈涵秋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措手不及。
袁刚焦头烂额,工厂里还要应付文雪梅。
文雪梅是个任性的女孩,她越来越对袁刚感兴趣,因为袁刚对她不理不睬,让她的自尊很受挫折。袁刚搬到工厂住,能感觉到他的孤独,这些都引起文雪梅注意,于是她本能地找袁刚麻烦,整天穿些奇装异服,色彩鲜艳,希望引起袁刚注意。自己能干的事也不干,会的装不懂,全让师父帮忙,求教。
袁刚认真帮忙,教她,忙完了还继续自己工作,对她的奇装异服不加评价。总之袁刚一如既往,以不变应万变。
面对袁刚的忽视,文雪梅很扫兴,但并不放弃,继续设计小陷阱,想让袁刚上套,结果适得其反,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十分依恋袁刚了。
袁刚并不把文雪梅放在心上,一是自家的事情还理不清,他顾不上外人,再者他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喜欢胡思乱想,过一阵就好了。文雪梅是厂花,追求者众多,年龄和自己差距很大,所以袁刚从不认为他和文雪梅之间能发生什么。
袁刚天天去张从军汽修厂,袁刚技术过硬,张从军越来越离不开袁刚。
文雪梅跟踪袁刚,发现师父在捞外快,心里虽不当回事,嘴上拿此要挟袁刚。袁刚仍然不理文雪梅。文雪梅一气之下,在家说漏了嘴,引起文厂长对此事关注。
文雪梅的行为引起旁人注意了,七传八传,传到文厂长耳朵里,文厂长警告女儿再这样下去就别来厂里实习了,影响太不好了。
文雪梅正值叛逆期,越是与舆论相反的,越是向权威挑战的,她越来劲。和父亲乃至工厂里的人作对成了她一大乐趣,她更是换着想法折腾袁刚。 袁刚对于文雪梅的纠缠很是苦恼,厂子里呆不住,只得又乖乖回到家中。
袁田带着未婚先孕的丁晓红回来了。
袁父要打断袁田的腿,在袁刚掩护下,弟弟躲过一劫。
袁家人,包括袁田本人都不太喜欢丁晓红,但迫于丁家人压力,袁田只得违心娶了丁晓红,最大问题是房子紧张,袁田袁禾本来住一间,中间隔开,丁晓红一来,袁田自作主张,把袁禾东西搬了出去,让袁禾住大厅。
袁禾大闹,当即和嫂子丁晓红就翻脸了,丁晓红不像陈涵秋那样有什么都藏着不说,她是那种混不吝的主,没怎么显的肚子被她挺着,把袁禾骂得张口结舌,七窍生烟。
袁禾气得直哭,要抽丁晓红,全家人上来阻止,这可是孕妇啊,打不得呀。 最后袁刚让袁禾先和自己老婆儿子住,自己睡大厅,和涵秋名正言顺的分居。
袁刚不可能永远回避陈涵秋,二人长谈一次,袁刚现在的痛苦,并非在乎陈涵秋和李劲松的过去,他甚至不在乎李劲松,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强大起来,让陈涵秋过得快乐,证明给他们看,她跟着自己不是错误选择。然而他现在却没有这个能力。 陈涵秋不断劝说袁刚,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快乐,很满足。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袁刚,都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安慰。
丁晓红整天好吃懒做,什么活也不干,仗着自己怀孕,对袁家的一切指手画脚,挑三拣四,故意挺着尚未显出的肚子在袁父袁母面前晃来晃去。
袁禾看不起丁晓红,俩人一见面就掐,袁禾连着哥哥袁田一起鄙视,袁田自己吃白饭,还又带回一个吃白饭的人。
陈涵秋找不到新工作,只得暂时在家,也是吃白饭的。
丁晓红没事儿老找陈涵秋麻烦,连袁母都看不过去,向着陈涵秋。丁晓红一看婆婆偏心大儿媳妇,大哭大闹,回娘家。
丁家很快又来一帮人找麻烦,袁家人烦死了。
袁刚下班回家,奇怪父母媳妇都在院子里。
陈涵秋说家里实在呆不住,大家看着丁晓红就心烦。袁刚让弟弟管管老婆,袁田不当回事儿,整天在外面混,把一切都甩给家里。
袁刚找机会当着丁晓红的面收拾弟弟,丁晓红上来跟袁刚打,袁刚凶巴巴的吓唬丁晓红。袁刚的威慑力不小,丁晓红老实了许多。 丁晓红不敢在家造次,跑到院子里跟邻居混熟了,尤其和李美娣情投意合。丁晓红很快就把袁家那点事儿整明白了。
第十集
上小学了。光看围棋不够了,袁小刚早就闹着要袁刚给他买围棋。
陈涵秋知道李劲松围棋下得很好,心觉不妥,陈涵秋故意买跳棋回来,袁小刚哭闹,袁刚给儿子买回围棋。
袁小刚果然有这方面天赋,常自己摆棋打谱,一招一式的看,很安静,也不出去惹祸了。袁钢看不懂玩法,想学,在一旁看,袁小刚嫌烦,将袁刚赶走。袁小刚小小年纪很有主见,把棋子也搬到姥姥家,边看围棋节目边摆子。 袁刚很替儿子骄傲。
袁刚两头跑,过于疲劳,导致工伤,张从军知道后,拖人把受伤地点修改为厂内,可以请病假还可以享受公费医疗。张从军另外报销工伤医疗费用,补偿袁刚工伤损失,袁刚很是感动。 陈涵秋为缓和夫妻关系约了袁刚到两人小学时春游去的公园,带着伤去公园会陈涵秋,陈涵秋担心,两人感情再次升温,在公园缠绵,正在浓情蜜意,被巡逻的保安人员拆散盘问了半天,很是尴尬。
张从军永远赶时髦,不安分。他希望袁刚和他一起经营录像厅。
关于是否要经营录像厅问题,袁刚和陈涵秋意见有分歧。第一,没有资金,也不想投入资金,不能参股。第二,录像厅场所特殊,属于危险场所,如失火、打架等等突发事件太多。另外,人员复杂。
袁刚要说服陈涵秋,亲自带陈涵秋到录像厅观看录像。
袁刚看到生意如此红火,心痒难熬。而陈涵秋看到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人,心里虽不高兴,但最后还是妥协。
袁父袁母知道后,牢骚满腹,不好好当工人干你该干的,整天鼓捣这种不正经生意,有些钱就不是你这种人该挣的。袁母想当然以为开录象厅是陈涵秋的主意。
随着客源越来越稳定,竞争越来越激烈,客人对录像的内容有了新的要求。张从军为了说服袁刚可以放一点刺激的录像,常领着袁刚到别人的录像厅转转,了解别人的片源和录像厅门口的广告。袁刚边看边骂,张从军十分狼狈。
张从军打算满足客人要求,打出诱人广告,袁刚不同意,坚持走武打、言情、爱情路线。歪打正着,工商、公安突击检查,袁刚张从军逃过一劫,还顺理成章拿到营业执照,开始扩大营业面积。赚钱了,可袁刚还是拿工钱。
录像厅生意奇好,但各种麻烦也跟着找来了。
有家长到袁父那告状,说孩子逃学都是跑去袁刚开的录像厅看录象,还有在那儿早恋的,甚至偷情的,捉奸的,统统记在袁刚帐上。
录像厅打架,报警,客人被搜出藏毒,连袁刚也一起带走。 录像厅被查封了。
工厂里,袁刚被举报了。
文厂长找到袁刚,询问关于兼职捞外快以及开淫秽录象厅等事,袁刚恼怒,文厂长知道袁刚技术过人,并没有处罚袁刚意思,只是警告他赶紧辞掉在外兼职,否则厂子就只好执行纪律。
张从军听说后,担心袁刚真的离开自己,故意在外放风文厂长包庇袁刚,原因是袁刚与文雪梅关系复杂。王向群闻言后质问文厂长,又拿着袁刚兼职记录给文厂长施压,文厂长为人善良、公正,但胆小怕事。文厂长迫不得已再次找到袁刚,要求袁刚写检查,袁刚不乐意,主动承担责任要辞职,文雪梅替师傅写了份检查才算过了关。
尽管这样,文雪梅还是很内疚,觉得是自己的错,找上袁刚家赔礼道歉,袁刚莫名其妙,但也确实很烦,希望能借机摆脱文雪梅的纠缠。
录相厅被封以及自己被派出所带走工厂处分等事,袁刚都瞒着陈涵秋,陈涵秋还是从文雪梅上门解释才知道此事,陈涵秋知道丈夫是怕自己担心,但仍有些芥蒂,毕竟事情这么大,作为妻子竟然从别的女孩子那里知道,心里很不舒服。 陈涵秋初见文雪梅,就知道这孩子对袁刚不错。陈涵秋只当她是小孩不懂事,但见文雪梅三天两头找上门,陈涵秋找机会开导文雪梅有时间应该好好学习,别再胡思乱想纠缠不休,文雪梅嘲笑陈涵秋口气像老太太,和袁刚是包办婚姻吧。
陈涵秋虽然恼怒,但她的身份修养使她绝对放不下架子和这个在她眼里小太妹式小女孩一般见识,她态度是清高的,不理不睬,文雪梅想挑逗,也很难逗起来,陈涵秋拿文雪梅打茬,问袁刚,是否喜欢这个女孩,袁刚的态度让她放心,袁刚心里确实只有陈涵秋。
丁晓红和袁田婚后打架,两人几乎天天闹个没完,袁刚终于受不了,大发雷霆,这一次丁晓红没扛住,流产了。
袁刚十分内疚,不断自责,陈涵秋百般安慰,无济于事。
流产后,丁晓红终于消停了一段时间,和袁田关系也有所缓和。但好了没多久,两人又开始打闹。袁禾也毫不示弱,家里经常闹成一锅粥。 袁刚深觉亏欠袁田夫妇,不愿再插手他们之间,丁晓红更是肆意妄为,陈涵秋袁禾没少受她欺负。
袁小刚发现学校附近有个棋苑,先是周末去玩,很快在那里大显身手,人称小聂。 袁小刚兴高采烈告诉袁刚自己围棋进步。可惜袁刚不懂,工作又忙,没时间学围棋,袁小刚自觉没趣,本能的看不起父亲。袁刚十分失落。
陈致秋终于再次回来。这个时候出国的,很少有回来的人,可是陈致秋不同,他选择这个时候回国,受到政府的热烈欢迎,最后按照他的意愿,把他安排在市体改委工作。
张从军又签了大单子,开始为一批走私车改舵。为了改舵,张从军还需要添置设备,但是交货期追来了,他的设备还没到,为了赶工期,只好到外面去借设备。袁刚知道自己原来的厂子里有这些设备,文雪梅主动向张从军许诺,要去借来设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