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抓捕现场混乱,大家围着警车不让走,非得警察说出个理由来,警察说只是要求袁刚协助调查。
可是毕竟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带人走,邻里七嘴八舌,谣言四起,丁晓红、李美娣和袁田不停的推着看热闹的邻里让他们出去,袁家人觉得特别丢人。
袁小刚吃惊,先是发呆,在一旁看着,最后突然扑上来,抓住爸爸的腿,边哭边喊,不让警察带走爸爸。陈涵湫感情复杂,既觉得丈夫突然出事,万分紧张和担心,又觉得众人面前这么一出,很是没面子,婆婆那里吵闹不已,她无法兼顾,儿子已经让她心神俱疲,她掰开袁小刚手指,让警察带走袁刚,抱住儿子无声落泪,袁刚看着大哭不止的儿子和悲伤的妻子,心中无限悲伤。
廖静值班不在现场。
袁母当场晕倒。大家更是乱成一团,赶紧把老太太送往医院。陈涵湫让妈妈把婆婆安排好,然后硬着头皮去找李劲松,询问袁刚究竟出了什么事。
李劲松一想陈涵秋来找她打听情况,自己又有机会见到陈涵秋,也就吞吞吐吐把袁刚他们改舵涉及到汽车走私的情况和陈涵秋讲了一下,还陪着陈涵秋去了一趟派出所,希望能见到袁刚。他们费尽口舌,也没有说动警方,不过了解到这个案子是深圳那边过来的。 李劲松知道问题在哪,他希望陈涵湫自己主动来找他,每次都留点尾巴。
袁刚被抓,陈涵湫情绪一落千丈。发廊被抛到脑后,每天忙着想办法解救袁刚,根本不到发廊来,赵英以前只管收钱,管理都是陈涵秋一人的事,发廊被深涵秋撂下,赵英只好亲自出马,还要安慰陈涵湫,让她安心去办自己的事。
陈涵秋疲惫不堪回到家,又接到学校的电话,袁小刚和人打架了。原来袁小刚在学校遭到孩子们嘲笑,说他爸爸干了坏事被警察带走了。袁小刚不干了,和别人打了起来。陈涵秋赶到学校,只得安抚对方家长孩子,把袁小刚领回家。 袁母在医院,听廖静劝,让她安心住院养好身体,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袁父关心老伴,也天天在医院守着。袁母看到老头子请假出来,跟着廖静屁颠儿屁颠儿的,就不高兴,想赶走老头子,躺在床上还要和老伴掐。和廖静掐。
陈涵秋看到医院这边人手够了,回到家发现袁小刚没去学校。陈涵秋问这是怎么回事,袁小刚说同学们嘲笑他,他反正也不喜欢上课,正好拒绝再去学校,自己在家下围棋。陈涵秋怎么做工作,袁小刚就是不去。
文雪梅听说了袁刚出事,急得不行,她一边让爸爸出面去了解情况,一边把情况告诉出国的张从军,让他赶紧回来处理。
文雪梅去派出所想见袁刚,被警察问了半天,师徒关系不能说服警察,解释半天也没见到袁刚。文雪梅叫来当警察的同学,还是没见着袁刚,但总算是把袁刚的问题基本搞清楚了。临走时同学丢下一句话,是你什么人啊,那么着急? 文雪梅回家,一路上都在想这句话
陈涵湫忙得团团转,派出所、医院、学校几处来回转,她都能承受,但邻里的流言蜚语,让她有那种回到了下乡怀孕那耻辱的一幕,陈涵湫再次想起当年被围观、遭人白眼质问耻笑,众人骂自己是个破鞋,她孤立无援的情景,她此时非常希望袁刚在自己身边。
为了了解更多情况,陈涵秋只好再找李劲松。李劲松才把他们已经查处一半的情况告诉了陈涵秋,并留下话,会把打听到的新情况再告诉陈涵秋。原来,袁刚张从军的汽修厂"改舵"车,有一大批是深圳一个汽车盗窃集团从香港盗窃的车辆,通过一种叫"大飞"的快艇将车从海上偷运到深圳,再通过内地的汽修厂改装,甚至重新喷漆,进行销赃。 这个汽车走私集团被连锅端掉,深圳警方顺藤摸瓜,把走私的汽车销售环节也端掉了,现在的问题是袁刚他们是否属于走私团伙。
袁刚进看守所发誓听老婆话再不打架,但头一天就打了人,是一个强奸团伙,几个小混混,袁刚这辈子最恨欺服女人的男人,这一架打得全看守所都服他,袁老大威名大震,袁刚还拜了一个师傅学围棋。
廖静知道女儿着急,正在帮着女儿找关系,托了很多人,才知道案件是深圳公安机关主办,从这边基本上插不上手。
陈致秋看在眼里,知道姐姐的苦。本来也打算帮忙的,连帮忙的人都找好了。可一想到袁刚有那么多人围着他转,心里就极不舒服,也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了。
李劲松为了陈涵秋也顾不上与袁刚的恩怨,帮着跑前跑后,出主意想办法。可是,深圳方面似乎一直不松口。陈涵秋知道这事只有张从军才能说清楚,她猜到袁刚不会了解具体情况,所以短期内不会有结果。 这时袁刚捎话,让她把那几本围棋书带进拘留所。陈涵湫知道袁刚心态还好,略微松了口气。
张从军告诉文雪梅,自己还在国外,等他回来再去解救袁刚。文雪梅很失望。其实张从军已经回来,只是不露面,四处托人,了解案件进展, 文雪梅找到陈涵秋询问袁刚情况,要让陈涵秋带些东西,两个女人此时心情尴尬,都为一个男人操心,陈涵秋既感到屈辱,又心急似焚,三言两语打发走文雪梅,赶紧找赵英想办法,赵英却擅自通知李劲松,她觉得这事得男人出面。又知道两人曾经好过。陈涵秋没辙,只得一起出主意。
陈涵秋从文雪梅那里得知张从军已经回国,陈涵秋在李劲松和赵英帮助下终于堵住张从军,陈涵秋一反常态,变得泼辣,在赵英和李劲松启发下,掌握住张从军弱点,逼他出面保出袁刚,张从军百般周旋,终于在确保自己不牵连情况下,出面承担了责任。就此张从军知道陈涵秋的外柔内刚。
袁刚被释放,陈涵秋并没有告之自己的努力,但袁刚要知道真相,他顺腾摸瓜,找到李劲松,大吵一架,李劲松羞愤交集,将陈涵秋为了救袁刚不惜撕破脸,完全变一个人。李劲松大骂袁刚对不起陈涵秋,让这样一个优雅的女人变成一个泼妇。
袁刚面对陈涵秋感到自责,深以为欠下老婆很多。
袁刚对张从军非常不满,一是走私车自己不知情,二是发现张从军早就回国,却见死不救,虽然张从军最后替自己顶了罪,也进了局子,但这个心结袁刚很难释怀。 袁禾却觉得是张从军自己承担了责任,才最后救出哥哥的。
李美娣为了感谢廖静的那一通开导和看到廖静的地位在不断提升,开始时不时地有意为廖静作些小事,诸如顺手给廖静一把新鲜蔬菜等等。
再次回到发廊的陈涵湫惊讶的发现,原来的员工被几个妖艳的女孩代替了,发廊还分了男宾部和女宾部。老员工告诉陈涵湫因为有些人受不了赵英的脾气,辞职。见到赵英后,她的解释是竞争的需要。不久,陈涵湫发现由于男宾部的女服务员形象吸引顾客,不但女宾部的客人有增无减,男顾客比以前多了不少。陈涵湫对赵英这种做法持保留意见,在陈涵秋看来,生意要做大,应该靠正途,服务质量,以及风格样式等,不能靠女服务员色相,因此建议取消男宾部,免得授人以柄。但赵英不管,她踌躇满志为扩张店面作准备。陈涵秋于是更抓业务,要在业务上不输人,特别重视员工业务培训,自己也亲自参加培训。 袁母听到邻里在议论发廊,具没面子,就绕着弯子让儿子劝媳妇干脆别干了。以前袁刚肯定会赞同,袁刚并不认可老婆所作所为,但他觉得欠老婆太多,违心支持老婆所作所为。
第十七集
发廊生意越做越大,赵英挥霍也越来越多,常常开车带着陈涵秋到高级舞厅、咖啡厅游荡,还经常嘲笑陈涵秋抠门,赵英自己掏钱,给陈涵秋买衣服,没想到陈涵秋根本看不上赵英买的有贵又土的衣服,嫌赵英暴发户气十足,陈涵秋教育赵英,衣服不是贵的就是好的。赵英反唇相讥说陈涵秋看不得别人钱多。
陈涵湫争得钱多了,成了家里的经济支柱,在家呆的时间也就少了,连儿子都难得见到她。但陈涵湫有自己的打算,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下,尽快有一套属于他们三口之家的房子,眼看钱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跟袁刚商量。 袁刚对陈涵秋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也别扭,最别扭的是两人现在交流越来越少,经常是一方想解释什么,另一方却在想别的事儿,面对母亲指责,袁刚要替老婆挡着,但他心里也对老婆有了越来越多的不解,但为了报答老婆,他忍着,他全力支持陈涵秋,甚至买菜做饭陪孩子做作业都揽下来,陈涵秋把感激装在心里,期待自己的努力早日有结果。
走私集团为了保密,并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过张从军,所以张从军在进去后不久,就把情况说清楚了。张从军是那种永远走在事件前头的人,他将事前事后想得清楚,因此出来后立刻精神百倍找到袁刚,问他是否愿意再次合作。张从军告诉袁刚,自己决定要上汽车装配线,这次去日本已经谈好,对方汽车厂提供整车零配件,在国内完成组装,用国产汽车品牌销售。袁刚对张从军的人品非常怀疑,但这个事情确实诱惑着他,他犹豫不决。
家里为了袁刚以后的发展,在饭桌上开起讨论会,分析袁刚与张从军合作以来的所有事情,录像厅和修车场,袁母和袁父认为张从军这个人没谱,和咱不是一路人;老两口一听张要造汽车,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看法,无论如何要求袁刚找个本分工作,找个铁饭碗,踏踏实实,不要再去惹事生非。咱就是本分人。
此时社会上对下海,创业,等等也出现一个小反弹,不少政府人员纷纷上岸。
在一边听着大家讨论的袁田插嘴,把自己也搁进去讨论,咱从来也没有在岸上,意思是在哪里都差不多,袁禾也大模大样的掺和、搅和,被袁父当成是干扰而遭到喝止。 袁刚看着渐渐苍老的父母,心中不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答应找工作。
陈涵湫晚上回到家里,从小姑子那儿知道袁刚的犹豫,陈涵秋深知袁刚,袁刚是那种不求稳要做事的人,虽然张从军不够意思,但最终在不伤害他自己情况下还是救了袁刚,陈涵秋认为张从军这个人有头脑,不能当朋友,但可以做生意伙伴,以自己和赵英为例,她们的关系非常微妙,并不是什么铁姐妹,但是彼此需要,可能比纯粹友谊更稳定。袁刚感觉到妻子人生观变化巨大,有一种陌生而恐惧的感觉,有一种离得越来越远的感觉,这一夜,赵英打来电话要陈涵秋陪自己应酬什么人,其实是她寂寞要人陪着。 独守空房的袁刚难以入睡,儿子袁小刚溜上床,袁刚搂着儿子睡着,次日,袁刚带儿子去了修车场,把自己被捕的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讲给儿子听,袁小刚半信半疑,似懂非懂。但是有些明白父亲没错。
袁刚仍在犹豫是否与张从军合作,但袁母袁父已经帮他四处寻找工作,陈涵秋回家,为琐事与婆婆发生争执,见过大世面的陈涵秋再不像从前逆来顺受,和婆婆有板有眼讲起了道理,婆婆恼羞成怒,借题发挥,指责陈涵秋支持袁刚下海与张从军合作,不知道安什么心。
陈涵秋怒,袁刚爱干嘛干嘛吧。
袁刚为平母亲怒气,按照父母的意思去求职。虽然将近三十,却没有学历,经验比较单一,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但袁刚是一个乐天知命的人,既然决定自谋生路,他便信心满满开始新征途,他每天哼着《我的未来不是梦》,打电话查报纸,得到信息就前往应试,忙得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联系到一家要他去面试,袁刚高高兴兴赶了过去,在交付50元后,公司老板给他手写了个条子:"王经理,兹有袁刚到您的公司,请帮忙安排修理工事宜。"袁刚拿着条子辛辛苦苦赶到B公司时,该公司的老板说:"你交50元押金,就安排你上班。"他于是再交了50元钱。B老板收到钱后,开了个条子:"隆重推荐你到C公司。"C公司根本找不到,等他折回来,B公司老板说他找错了地方,给了他一个更远的地址。袁刚终于明白这是一个串在一起骗人的链条,当他打算回去理论时,竟然出现了好几个壮汉,袁钢以一敌众,打得昏天黑地,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袁刚打架时候,陈涵秋陪赵英乘高级轿车经过,陈涵秋大惊,立即下车并报警,袁刚见车上下来的是赵英和妻子,掉头而去,赵英嘲笑陈涵秋天生丽质,敏感优雅知识女性怎么会跟这种只知抡拳头糙汉在一起,这种婚姻简直就是旧式婚姻,太陈腐。陈涵秋不是不为所动,因此恼羞成怒,与赵英大吵一架,跳下车,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与袁刚的婚姻,这是一个开始为报恩,后来动真情,现在却越来越远的婚姻,陈涵秋感觉茫然。
陈涵秋特意提前回家,希望与袁刚认真谈谈,
半夜三更,袁刚带着酒气回家,陈涵秋忍着怒气,照顾袁刚睡下,次日,特意等着袁刚酒醒,要跟袁刚理论,袁刚哪里听得进去老婆那些大道理,话不投机半句多,袁刚不想跟老婆吵,但性情暴烈的袁刚还是没能控制脾气,两人仍是不欢而散。
袁刚刚找到一份夜差,赶时间,没理会老婆离婚要求,跑掉,陈涵秋气半死。恨不得立刻离婚。 袁刚这个工作类似保镖,甚至还有点类似家政服务,但是标明高薪,袁钢干了一夜,可是没想到见到一个女老板。女老板喜欢袁刚,袁刚一了解安排的都是晚间工作,袁钢觉得不是味儿,想想还是推辞了。
袁刚终于找一家汽车销售公司的汽车驾驶员岗位。单位承诺3个月试用,他上班后发现公司的汽车驾驶员招聘工作已没有停。袁刚按约定做满3个月,却接到了单位的辞退通知。
最后是一家汽修厂录用了他,老本行,但是对方要求不管你技术多好,还得从小工做起,给的工资很低,上班地方还很远。此时袁刚求职已经快半年了,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连《我的未来不是梦》也唱不出来了。心想先干着吧。 袁刚兴高采烈告诉陈涵秋找到工作,陈涵秋受不了丈夫为这种小事能高兴得唱小曲喝酒,陈涵秋的抱负不是这么低,但这次,陈涵秋发现,没办法跟袁刚说清这些事,连架也没法吵,总之,现在开始他们经常发生矛盾,这些矛盾越积越多。
袁刚某一天去汽修厂上班路上,碰见了张从军。张从军一看就知道袁刚目前的处境不愉快,就建议他去炒国库券。张从军说这个行当比较安稳,还能赚钱。
袁刚把张从军的建议告诉陈涵秋,陈涵秋但凡改变袁刚低潮现状都会支持,但袁刚一想到这活需要本钱,马上又没了情绪。陈涵秋拿出打算买房的钱,说是袁刚挣的,她攒着正好派上用场。袁刚感激老婆给他面子,把自己挣的钱说成是他袁刚挣的,发誓要加倍偿还。
袁刚按照张从军说的,去收了一点国库券,结果轻松赚了一笔小钱。袁刚为了安抚母亲,说已经找到了工作,就是最后那个汽修厂。家人信以为真,他也每天早出晚归的,背着一个装满修理工具的黄书包。其实袁刚打算拉开架势,认真干这个倒卖国库券的活儿。 张从军详细告诉了袁刚这种生意的操作方法,关键是辛苦,要到周边小县城去收购居民手中的国库券,一般县城里,按照国库券票面的60-70%,可以收购到;回来在北京至少是按照票面价值卖出,这样就可以赚到20-30%的利差;张从军甚至帮他介绍了银行里的熟人。
袁刚第一次在门头沟一个铁矿职工集体宿舍楼前张贴的通知:"为方便职工,3号楼102号房间用人民币兑换国库券,60%。"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职工们陆陆续续来到这里,把手中的几十元百来元的国库券,和袁刚交换成现金。
就这样陆陆续续,袁刚有半年多时间,深入北京天津河北周边的县城和国有企业,自己上门收购,利用地区差和时间差来赚取国库券的差价。 袁刚炒国库券,走遍周边县城,到处收购居民手中的国库券。声称是修理工,背着包到处走,其实是收国库券。这个工作尽管只赚不赔,可是还是和那种本分的上班族工作毫无关系,袁刚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结局,反正这个工作还能赚点钱,就这样干下去了。
陈涵秋经常在小轿车上看到袁刚骑自行车匆匆奔忙的身影,感觉复杂。有一次她跳下车,追上袁刚,两人并肩而行,思想却差得很远,袁刚是一个极务实的人,所谓理想不着边际的东西他很少考虑,他活得更现实更实在,现在有活干,有钱挣,虽然很辛苦,但他知足而且快乐。 陈涵秋问他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东跑西颠赚点小钱?袁刚告之没想过那么多,只要老婆孩子父母健康快乐,心满意足。陈涵秋不能忍受这种平庸思想,再次不欢而散。
陈致秋在工厂舞会上认识了厂花儿文雪梅,一见钟情,奋起直追,文雪梅对这个书生型男人并不讨厌,但没有更多感觉,陈致秋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展开持久攻势。
炒国库券赚了钱的袁刚心里高兴,请老婆孩子逛街、吃饭、看电影,袁刚心里也乐啊,跟老婆孩子保证买房子,袁小刚乐得一路上高喊爸爸万岁。
陈致秋猜到袁刚没有干正经工作,果然,银行的朋友把袁刚炒国库券的事告诉陈致秋。陈致秋把袁刚干的事情告诉了姐姐,期望能破坏姐姐跟袁刚的关系,说社会上的人把倒卖国库券称为"投机倒把",倒卖者则被叫做"黄牛"。 陈涵湫知道弟弟的意图,故意说是自己让袁刚干的。陈致球碰了钉子,很不舒服。
陈涵湫知道无法与袁刚勾通,只是提醒袁刚要小心,毕竟每天背着那么多钱到处走,袁刚却大大咧咧,那个意思,是他不打劫别人就不错,还有人敢来打劫我?
第十八集
结果很不幸,被陈涵湫说中了。这天袁刚因为事先知道差价大,把所有的本加上挣来的钱全部押上,差价给他带来意外的收获,心想着自己很快就能把老婆给的钱数倍归还,美滋滋的抄近道,希望赶紧回家。
这天文雪梅和几个厂里小青工一起出来,结果遇到一群小流氓,几个小青工一见寡不敌众,几个人撒腿就跑,忘了把文雪梅拉上。眼看着文雪梅被这群流氓围在中间,没想到袁刚正好路过这里。看见几个小流氓在调戏一个女孩,他就怒火中烧,等到发现被包围的女孩是文雪梅,袁刚更是责无旁贷, 袁刚想也没想,用书包当武器,一通混战,不相上下,几个小贼觉得也没什么便宜占,正打算撤,袁刚包里的钱掉下来,这下几个小贼的眼光一下就发光发亮,袁刚一声吼,说谁敢动我撂倒谁,就在袁刚低头拣钱的一瞬间,其中一个小贼狠狠给了袁刚一刀,袁刚还想还手,没站稳,倒下去,几个人抢包抢钱,掉头跑了。文雪梅虽然在男人堆里长大,但都是被男人惯坏长大的,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事,已经被吓坏了。看着袁刚满身血迹,哭着喊着救命啊,袁刚看着漆黑的四周,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他们必须自救。忍痛安慰文雪梅,让文雪梅扶着自己艰难走到大马路上,拦车去医院。
袁刚缝了几针,住院。陈涵秋匆匆赶来,看到文雪梅很是意外,听了解释,赶紧安慰袁刚钱不重要,人没事儿就好,袁刚为失掉钱心痛万分,发誓要把失去损失夺回来。陈涵秋很不愿意丈夫当着文雪梅面说这些私房话,文雪梅却不拿自己当外人,觉得袁刚为了救自己,不但受伤还丢了钱,非常内疚,提出当晚自己陪护袁刚。发廊那边来电话说工商局的人来检查,陈涵湫无奈只好让文雪梅替自己照看袁刚。
陈涵秋打点工商,心里却不踏实,终于送走工商,连夜跑到医院。
医院里,文雪梅照顾备致,擦手擦脚,一阵阵心猿意马,袁刚也是尴尬万分,文雪梅大胆表达爱意,并告诉袁刚,不想破坏婚姻,就想一辈子跟他,做徒弟。袁刚既感动又紧张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陈涵秋在此时赶到,袁刚的尴尬,文雪梅的激动一一在目,陈涵秋五雷击顶,表面上她得体打发走文雪梅,接下来面对丈夫,她突然意识到,以为不在的感情,其实仍在,当别的女人要夺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意识到他的可贵。 袁刚尴尬地解释一切,陈涵秋不听,只是沉默伺候,如此周到,远比小姑娘文雪梅知疼解痛,袁刚舒适睡去,陈涵秋一夜守在床前。
陈涵秋接袁刚回家,这一夜两人合解,陈涵秋第一次严厉对袁刚道,要跟文雪梅把话讲清楚,不许她再勾达我丈夫,否则,不客气啦! 袁刚这才见识老婆母老虎一面,反倒十分欣喜,以为天上仙女,原来也食人间烟火,也会吃醋嫉妒,总之,也是老娘们一个。夫妻合好。
袁刚炒国库券,和小流氓打架被打伤,这消息传得漫天飞。直到袁刚住院。袁母这才知道儿子没有上班在倒国库券,越发不满,觉得袁刚肯定是因为钱的问题,才会铤而走险,期望迅速致富。老人心疼儿子,把责任都归罪到陈涵湫身上。
面对工商税务的检查。陈涵湫认为自己没有做违法的生意,赵英告诉她不是违法才会有麻烦,生意好了照样会有麻烦。发生这种事,李劲松以为陈涵秋一定会找他打听情况。陈涵秋并没有像自己预料那样来找自己。李劲松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到发廊来,主动告诉陈涵湫为什么会被查。原因是周边其他发廊的客人流失,陈涵湫这发廊却日益红火,人家就举报赵英的发廊有涉黄现象。
赵英很感激李劲松,请李劲松喝酒,顺手想拉上陈涵秋,被拒绝。赵英在酒席间和李劲松一起回忆了他们下乡的往事,赵英从李劲松的嘴里知道了从前赵英根本没有注意到的许多事情。 不明真相的邻里也开始到居委会投诉,居委会也把一个正常的发廊描述的神神秘秘。
经过检查和李劲松的周旋,工商局确认没有发现涉黄,终于妥协,发廊可以继续经营,但是必须取消男宾部,并且员工都必须健康正派。 事实再次证明陈涵秋的远见,赵英服气,大情小事都要陈涵秋拿主意,自己乐得坐享其成。
陈涵湫刚刚解决了工商局的麻烦,家里婆婆又出来和她吵架。袁母想着儿子为了赚钱,差点把命都搭上,陈涵秋却还煞有介事穿戴整齐上班,不由得怒火中烧,她把发廊、汽修厂、国库券等等都纠缠在一起,认定这些所有倒霉的事都是和陈涵秋有关,都是袁刚为了满足陈涵秋的欲望,在外面拼命挣钱,进了监狱,现在受伤了,差点连命都没了,还不照顾老公。陈涵湫辩解说别人打伤他怎么能算我的责任,袁母气炸了,口不择言,陈涵秋因为事事都不顺,心里窝火,对婆婆说话就带了点火气,这仗打得难解难分,连袁父也调停不了。袁刚这一次站在老婆一边,告诉母亲误会了媳妇,说其实钱都是陈涵秋挣的,连医药费都是陈涵秋掏的。袁母还是不痛快,觉着儿子太惯着媳妇了,说发廊那种钱谁稀罕啊。说归说,袁母也无奈,全家人这会儿合起来挣的钱也不如陈涵湫一个人,生活其实还得靠着陈涵秋,嘴硬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文雪梅到袁刚家探病,但被陈涵秋挡在门外,文雪梅少年气胜,连讽带讥,陈涵秋此番再不留情面,摆出师母架式,几句话说得小姑娘眼泪汪汪,含泪离去,却也认定师傅婚姻生活必定极不如意,一心要早日救师傅于苦海之中。
陈致秋追求文雪梅,文雪梅气头上,臭骂陈致秋,陈致秋越骂越来劲,非这野蛮女孩不娶。
袁刚在家中郁闷,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里。张从军前来探望,再次诚邀袁刚合作。
这让袁刚觉得,还是张从军够朋友,张从军语录:商场如战场,要做就做手把红旗的弄潮儿!不要害怕大风浪。造汽车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四个车轮子加两张沙发!听得袁刚热血沸腾。
张从军把袁刚带到市郊一片厂房前,张从军指着这片厂房说,这是我们的工厂!他要在这座汽车修理厂的基础上办一座奔马汽车制造厂,并且已经开始在办理手续了,他要袁刚做他的合伙人。
袁刚说,我现在是个穷光蛋,可是没有钱跟你合作啊。张从军说,我不要你的钱入伙,我要的是你的眼光和技术。我也不是原来的张从军啦,我给你时间考虑,绝不逼你。你要是不想合作,咱们还是朋友。张从军还说了很多,关于男子汉的气概,关于造汽车的狂想,关于两人的友谊,关于下海你我义气小事,男子汉要做点大事,不为赚钱,要争口气,等等。
袁刚被打动了,答应考虑。
袁刚对父母亲和陈涵湫说,他不想再向别人去乞求一份工作了,他要自己给自己一个工作。老人看到了前一段时间袁刚求职的辛苦,看到为了炒国库券流血的危险,加上张从军再次到家里来鼓动说服,也就只好默认了。
陈致秋听说袁刚要跟着张从军造汽车,觉得这两个人胆子真够大的,嘲笑他们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最后继承人。我倒要看看你们造的汽车是什么样子。
陈涵湫一直认为张从军是个有眼光有魄力的人材,她鼓励袁刚,她觉得张从军说的有道理,男子汉就应该抓住人生机会做点事情,她也觉得很多事情就是要敢想,才能做出来,劝说袁刚不理睬陈致秋。 文雪梅上班受委屈,头一个想到找师傅吐苦水。一听张从军建厂,高兴得说自己在厂里闷坏,问袁刚她可不可以辞职跟着师傅一起到张从军的厂里工作。袁刚拉下脸,说你来了我就不干了。文雪梅本来也就是跟师傅套近乎,没想到袁刚来真的,没给自己留面子,又委屈又气愤,袁刚还来不及解释,文雪梅掉头就跑了。袁刚虽然对伤了徒弟自尊有点不安,但为了家庭,还是决定远离文雪梅为妙。
奔马厂的改建批文终于下来了,政府同意把这家汽车修理厂改建成汽车制造厂,袁刚被张从军聘任为奔马厂总经理,全身心地投入了工厂的基建中去了。
市里决定整顿机械厂,陈致秋主动请缨,带职下放。其实陈致秋有自己的打算。他要与袁刚一较高下,同时想追求文雪梅。此时国家正在拉开国企改造大幕。
袁刚听说陈致秋到厂子里了,很高兴,前往找陈致秋,表示祝贺,也打算借此机会化解两人的误会。陈致秋正与文雪梅寒暄,文雪梅爱搭不理,见袁刚来了,为成心气袁刚,到与陈致秋打情骂俏一番,袁刚是个粗人,女孩子细腻心理不懂,看到文雪梅与陈致秋两情相悦,反而高兴,偷空告诉陈致秋要善待自己这个徒弟。 袁刚一走,文雪梅便态度大变,陈致秋并不傻,敏感到文雪梅对袁刚的复杂情感,心里既替姐姐不值,又深深嫉妒袁刚,凭什么一个糙人,却得两代美女宠爱?陈致秋也是有城府的,这些他深埋在心里,总之,文雪梅是一个简单的女孩,陈致秋很快掌握住她弱点,文雪梅想甩掉他,很难。
第十九集
当袁刚的奔马厂在市郊如火如涂地建设的时候,机械厂在王向群的瞎指挥下连续亏损,效益严重滑坡,已经入不敷出,快被沉重的债务给拖垮了。王向群以改革的名义开始裁减员工,分为内退和买断工龄退休,让不少员工下岗。袁父就是这样下岗的。
袁刚得知父亲下岗,一下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怒气冲天闯进厂里,被文雪梅拦住,劝袁刚冷静,袁刚不听劝阻,冲向王向群的办公室,大声责问王向群,本来是王向群拟定这个名单,就是想给文厂长出难题的,文厂长正在跟王向群商量,文厂长把袁父的革命史搬出来压王向群,帮袁父一把,为上次没有给袁父分房子扯扯平。可是给袁刚一搅和,被王向群抓到把柄。没有定的名单也差不多公开了,文厂长也成了替罪羊,替别人做了恶人。大家都认定是文厂长弄的名单。
奔马厂以惊人的速度建好了。袁刚和张从军两个人走在厂房里,心里都充满了成就感,张从军说,就在不久以前,它还是我手上的一张图,现在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真像做梦一样。张从军拿出一部大哥大给袁刚说,一个生产部主管要有主管的样子,这是公司配给你的办公用品。 陈涵湫认为张从军不会放权,袁刚还会像从前那样,是个被动的角色,可是没想到这次张从军用人不疑,袁刚的人全部被张从军安排了,对一些试图捣蛋的人,张从军全权交给袁刚,要袁刚处理;公司运转顺利,关于经营战略的讨论也经常在两人之间进行。袁刚非常感动,立刻又有了义薄云天的知遇之恩。
李美娣求职奔马厂,先找袁母,袁母为难,再找陈涵湫,陈致秋听见了,认为李美娣就该一辈子打扫医院,他仇视李美娣,还记得当年李美娣的言行;陈涵湫和廖静认为邻居在一起,有些恩怨应该化解了,去找袁刚替她说情,袁刚张从军答应了李美娣。李美娣感谢陈家。
袁父下岗后,众人劝他去儿子厂里上班,袁父与袁刚交谈一番,还是做罢,厂子初建,袁父不愿意给儿子添麻烦,还是老实退休在家吧。
袁父退休,家里多了个闲人,袁禾周末一回家,家里一定热闹非凡,为了给自己解闷,袁禾一定找茬,跟丁晓红过不去。袁母让袁禾做点家务,袁禾啪啪手说我还要做作业,袁父这时就会主动给老伴当助手。 但是袁父下岗后还很不适应,经常和袁母发生新矛盾,袁父喜欢锻炼健身,袁母喜欢扭秧歌唱歌,两人弄不在一起。
1988年,这一年什么东西都涨价,袁田去把周围商店里的调味品买回很多箱。大家哭笑不得,原来袁田除了偶尔在家帮袁母和丁晓红家做饭,还偷偷上了一个烹饪班。袁母说他学烹饪肯定也是三分钟热度,谁知袁田还真的就喜欢上烹饪了。袁田在厨师学校大显身手,烹调课门门出色。
袁禾也把自己的高三成绩单呈过来,袁父和袁母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了,袁禾很郁闷,说自己也考得很好啊,父母怎么就只在乎袁小刚。袁禾暗下决心,高考时拿出好成绩来,为自己讨个说法。
经过工商局的折腾,发廊是保留下来了,可是男宾部取消,女客人也明显减少,生意渐渐冷下来,发廊生存开始受到威胁。赵英干这个也烦了,想转行,但不知道干什么好。 陈涵秋是一个一根筋的主,不愿意什么事遇到困难放弃,她要坚持到底,她要力挽狂澜,她开始打平价牌,还四处做宣传,渐渐的迎来了一些新的客人;所有街坊居委会的老头老太还要求在平价的基础上再打折,陈涵湫不敢得罪,无奈只能增加员工的工作量。结果是营业额却只有小幅上升,为了减少开支,陈涵湫把员工人数减到最少,自己也经常亲自上阵,打扫卫生、给客人洗头。
袁刚抽空为袁小刚寻找正规棋校,和袁小刚下让子棋,让袁小刚大吃一惊;原来袁刚悄悄下棋,进步很快,袁小刚给父亲讲棋,父亲给儿子讲汽车故事。看着袁小刚开心的笑脸,陈涵湫觉得孩子似乎已经忘记了爸爸被抓的阴影。
陈致湫为了尽快跟机械厂的领导缩短距离,分别到文厂长和王向群等领导家中拜访。
在文厂长家,文厂长自从陈致湫到厂里来之后,对陈致湫非常欣赏。一见陈致湫看女儿的眼神,马上就联想到女儿的婚姻大事上,对陈致湫又有了新想法,同时就萌生了退休的想法,
渐渐熟悉机械厂的陈致秋认为,需要整顿纪律,清理设备,并解决人浮于事等问题,王向群大表支持,结果把责任都算到文厂长管理不严,陈致湫对王向群是有看法的,也知道王向群栽赃,让文厂长背黑锅,并没有立即反击。王向群一边打击文厂长,一边却故意让文雪梅进入陈致秋带领的改革攻关小组作陈致秋的助手,一起到攻关小组的还有厂里几个臭名昭著的"刺儿头",王向群企望随时可以抓到陈致秋或文厂长的把柄,陈致湫对王向群的刻意安排照单全收。他知道那些刺儿头是王向群的麻烦,却不一定是自己的。把文雪梅安排在自己身边,更是陈致秋求之不得的事情。 文厂长看到女儿被王向群分配到陈致秋身边却很高兴,觉得是时候让王向群露马脚的了,所以做什么事情都配合陈致湫。
陈致秋与文雪梅有了更多接触时间,也将这个简单女孩了解得很透彻,他不再穷追猛打,而是似有若无的接触,让文雪梅心里开始有这个异性的存在,陈致秋与袁刚不一样,袁刚是长者,是最初让文雪梅心动的男人,陈致秋则是同龄人,更细腻更有共同语言,比她以前认识的那些小混混都成熟,有知识,总之,跟陈致秋在一起,文雪梅感受到另番情趣,她与小姐妹探讨两个男人优劣,旁人自然觉得陈致秋好,起码单身,不是有妇之夫。
关于陈致秋与文雪梅的传言传到文厂长那里,文厂长问陈致秋,陈致秋没有否认,说自己非常喜欢文雪梅。
文厂长告诉文雪梅希望她与陈致秋确定正式关系,这层微妙东西被挑破,文雪梅十分失落。
文雪梅希望与袁刚有一个认真对话,想知道师傅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文雪梅到奔马厂找到袁刚,一反大大咧咧假小子常态,突然变得很淑女起来,袁刚心灵深处对这个一往情深追求自己的女孩是有一份感激的,当然也有男人本性的萌动,平时两人都是糙来糙去,这一刻,文姑娘突然的淑女让袁刚爷们也不由绅士起来,两人间有了一些莫名的东西,是他们不习惯的,怕面对的,特别是袁刚。
恰在此时,袁刚大哥大响起,是陈涵秋的老板赵英电话,陈涵秋突然生病住院了。 袁刚二话不说,找辆车奔向医院,完全忘记身后有个伤心的女孩看着他远去。
陈致秋知道文雪梅去找袁刚,但见到文雪梅却完全不提此事,文雪梅一肚委屈,陈致秋不失时机安慰她,这时文雪梅感情天平开始向陈致秋倾斜。
陈涵秋腹中有瘤,不知良性恶性,袁刚倾其所有为妻子治病。
陈涵秋感动。 陈致有意无意将此事告之文雪梅,文雪梅对袁刚感情一点点远去。
陈致秋利用王向群的手下,整理了王向群的不少资料,报了上去,上级只好让王向群退居二线。陈致秋名正言顺成了一把手。 陈致秋早就看到了汽车市场的前景,连张从军和袁刚都想搞汽车,自己虽然嘲笑袁刚,但心里明白,这个市场巨大。他成为一把手之后,很快决定机械厂转产汽车,既能实现自己的政绩,又能与袁刚正面竞争,一决胜负。
第二十集
进入九十年代,春回大地,中国转向,进入了一个更加热闹更加嘈杂的市场经济。 张从军的汽车厂已经步入正轨,看着一辆辆新车下线,看着排队提车的人们,袁刚很开心,也很忙,就算被人称为汽车疯子也觉得踏实。张从军把生产权销售权都交给袁刚,自己却渐渐隐入幕后,琢磨别的事情。
无论陈涵湫怎样阻拦,马上要上初中的袁小刚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加入市里专业队,袁小刚也和李劲松混成了忘年交。为了袁小刚,李劲松在棋院大搞人际关系,关照袁小刚。孩子大了,可没让父母省心,小事大事不断闹。大唱"同桌的你"。
袁禾上了大学。这可是袁家这几年来最得意的一件事,是袁家第一个大学生啊,袁父和袁母一提起袁禾就合不拢嘴,左邻右舍又羡慕又嫉妒。每次袁禾说要回家,全家人都要隆重聚餐,表示热烈欢迎。 可是袁禾在校园里的感觉却很不好,此时的校园老师纷纷下海,学生都在经商,闹哄哄的校园里没有一处安宁,办起了星期天市场,图书馆里贴着诸如:"买汽水到五楼找刘老师,买袜子请到地下室"之类的广告。
陈涵湫身体状况一直时好时怀,一累了就生病。 赵英买了大量进口高级营养品、水果等到陈涵湫家来看她,陈涵湫的生活状况一览无余都在赵英眼里,她很替陈涵秋不值。
但是陈涵湫已经有了新想法,她决定借自己生病,以装修为由停业。赵英知道后很不满意,认为这样做的结果会有更多的客人流失。陈涵秋知道赵英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她告诉赵英,一定要高起点才能走在市场前面,赵英说服不了陈涵秋,两人不欢而散。
袁田已经是某家餐厅的厨师了,可是他还没有在家人面前显摆一次,自己决定在妹妹袁禾毕业时,给妹妹庆祝庆祝,顺便露一手。为了万无一失,袁田提前在家里搞一次"实战演习",亲自到农贸市场采购了一大堆的蔬菜,肉旦禽鱼,用自行车气喘吁吁地推回家,还宣布,毕业庆功宴他"承包"了!
袁田在厨房里卷起袖子大干一场,袁母想进去瞧瞧袁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被袁田给挡在门外,只听袁田在厨房里弄得锅碗瓢盆交响曲,就是不见一盘菜出来。袁小刚不高兴说,二叔在里头搞什么鬼名堂!人家要饿死了!
这时袁禾到家了,袁田看见袁禾进门,做了一个法国式的请!袁小刚先挤了进去一看,桌上真是一桌色香俱全的好菜!袁小刚看呆了,喊爷爷奶奶看,说二叔会变戏法了!袁田有些得意地说,这是我的小意思。袁小刚第一个叫好吃!袁母袁父还是不信,吃了一口,说,老二,看来你学烹饪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连袁禾也夸奖袁田好厨艺!袁田更加得意说,告诉你们,我要是在国外,可比你们都吃香啦! 大家围着袁禾,让她讲自己的大学毕业后打算干什么,说什么大家都惊叹,都新鲜,最后说大家都在下海和经商,全家叹息,真的是十亿人民九亿商,连刚毕业的学生下海经商满嘴跑!
生活开始好了起来,除了袁小刚有点惹事生非,不大听话外,一切似乎很顺利,陈涵秋和袁刚都赚了点钱,当然袁刚照旧把钱都交给陈涵湫管理,还常常给母亲以交生活费的名义,给袁母钱。袁母手头的钱比别的邻里多,买东西花钱不计较,邻里都很羡慕,也有的邻里不怀好意,话里话外带着刺,表明那些钱不是好来的,袁母心想他们是妒嫉自己,更有意显耀,还赶时髦,到银行开了个存折,把每月多余的钱攒起来。几年下来,有了一些积攒。
袁禾毕业回家,住房紧张又摆在大家面前,袁刚无奈,常常在厂里过夜,袁禾为了哥哥也常打游击到同事或同学的宿舍住。
陈涵秋和袁刚旧事重提,打算买房子,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更舒畅一些。两人决定找个星期日出去看房子。两个人都在忙,聚少离多,为了买房子意见不和,不停的吵。
廖静却不声不响在医院拿到了一套不小的房子,让给陈致秋当婚房。因为机械厂效益不好,住房紧张,陈致秋高姿态带头没有向厂里要房子。袁田丁晓红一边嘲笑陈致秋傻,一边羡慕不已,丁晓红挤兑袁田说他一辈子住不上那样的房子,袁田向媳妇保证让她过上有房有车的日子,丁晓红说你一厨子,做梦。
文雪梅与陈致秋关系稀里糊涂确定了,文雪梅那天喝了一些酒,借酒找到袁刚,要袁刚表态,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袁刚明确表示只拿她当徒弟,当小妹妹,当小兄弟。文雪梅肝肠寸断,痛哭不已,袁刚硬着心肠将她送到文家,被陈致秋见到,深恨不已,但隐而不发。
文雪梅对袁刚完全死心,父亲极力主张文雪梅与陈致秋结婚。廖静虽然不喜欢儿子找个没文化漂亮姑娘结婚,但儿子喜欢也没办法。
陈涵秋情感上也很别扭,一直较劲的情敌,突然成了自己弟妹,抬头不见低头见,涵养再好也不舒服吧。
两人遇到了,一番交谈,文雪梅是个单纯女孩,这个时候放下身段,告诉陈涵秋,她所以选择结婚,是因为师傅是个无懈可击的男人,这辈子,她没办法得到师傅的爱,她就找个爱自己更多一点的男人吧。她还说,这些日子她也懂了师傅为什么离不开师母,文雪梅说她也欣赏陈涵秋,女人对女人的。
陈涵秋是善良的,文雪梅的表白打动了她,两人言和。
文雪梅在厂里发喜糖时,不少职工都冲着陈致秋的地位,对文雪梅说了不少甜言蜜语,连平常常攻击文雪梅的那几个都跑过来祝贺,文雪梅只好笑脸相迎。
婚礼现场,文雪梅却迟迟不出现,伴娘也说不知道;主持人急了,饭桌上的客人也等急了,陈致球比谁都急,饭桌上有不少领导,陈致球来回圆场。跟领导解释,陪酒道歉,并招呼客人先吃饭,流言四起。
袁刚没有在现场,陈致秋对陈涵秋提到自己的担心,陈涵秋绝对相信丈夫,但对文雪梅出尔反尔倒没有太大信心,于是狂打袁刚大哥大,袁刚在赶往婚礼现场途中。
袁刚的车被文雪梅拦住,文雪梅害怕结婚,要袁刚带自己远走高飞。 袁刚二话不说强让文雪梅上车,将她载往婚礼现场,途中,让陈涵秋出来,陪文雪梅入场,叮嘱不要让陈致秋知道。
陈致秋心里明镜似的,但当着文雪梅的面,只字未提文雪梅逃婚一事,而是关怀备至,让文雪梅有点愧疚,挽着陈致秋的手,出现在酒店。 闹完洞房,陈致秋没睡觉,带着啤酒,开车出去,一宿没回,把文雪梅撂在家里,第二天,要回廖静家吃饭,文雪梅等不到陈致秋,又被廖静催,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廖静没见到儿子,担忧地问什么事,文雪梅撒谎说买东西什么的,陈致秋回家打算接文雪梅到母亲家,没接着,很恼火,看到文在母亲家,还是有些内疚,被廖静盘问,两人尴尬配合,一段不协调的婚姻就这样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