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我接到通知和同事罗浩一同前往芦山地震灾区,进行抗震救灾报道,从汶川到陕西宁强、略阳,从玉树到芦山,这已经是我第四次前往地震一线进行新闻报道工作了。2008年在参与汶川地震报道的过程中,我养成了长距离路程睡觉的习惯,一方面是为了清醒头脑,另一方面是为了积蓄精神。而在前往成都的飞机上,我失眠了。4月21日,我和其他三位同事就接到了待命的通知,准备好行囊后,我们就一直与有可能参加抗震救灾的天津企事业单位联系,但由于当时正值周日,我们没有得到太多有效的信息。直到4月22日上午,我们才了解到,驻津中铁十八局集团在参与当地的道路抢通工作。我们随即订票出发,而在我们出发之前,4家天津媒体的记者已经抵达灾区,如何做出不同角度的新闻,如何在全民参与的抗震救灾工作中突出天津的声音;现场抢修的情况怎么样,在现场是否有危险,出现情况要如何处理;工地上怎么充电,没有信号怎么办……一路上我的大脑在一直运转。再看看坐在我身旁一直兴奋不已的罗浩,我的心里更加焦虑。
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飞机滑行在双流机场跑道上时,我决定将未来的24小时做为此次灾区报道的重点,第一时间抢发新闻,通过电视传递出天津参与一线抢险的声音,第一个不眠之夜就此也就此拉开序幕。
晚上7点,走下飞机,我们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即刻乘车前往抢险一线,一路上还不断与晚间新闻的主编张博文制定报道计划,由于灾区通信受阻,我们携带的3G包无法保证随时回传画面,同样拥有灾区报道经验的张博文决定在当晚播发记者感受,并附带出驻津企业抢通道路的信息。随着车辆驶进邛崃山区,3G包的信号已经越来越弱,在途中录制好的新闻面临着无法回传的境遇,我们只好将车停在路边,罗浩抱着3G包满山转悠寻找那唯一一个能将画面回传的点位。9:30我们拍摄的第一条新闻终于成功回传,听着电话那头兴奋的声音,一直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些。继续进军,晚上11点半,我们终于抵达驻津中铁十八局抢险的一线,这时工人们已经睡下,看着在车厢里、草堆上、车底下裹着彩条布熟睡的工作人员,我的心头不禁一酸, 23日津晨播报的新闻也就这样诞生出来了。由于山上最基本的电话通信都没有恢复,我们在凌晨1点多赶回大川镇,回传画面,大川镇的信号也十分脆弱,几次回传都出现了声音卡,画面卡的情况,最后在当地镇政府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在镇政府大院里找到了一个勉强满足回传条件的点位。这位热情的工作人员还在镇政府给我们搭了简易的地铺,灾区的第一个夜晚就是这样度过的。
23日早5点半,在闹钟不停的催促下,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被窝,虽然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但是比起在山中过夜的工人们,我们已经算得上充分休息了。赶到山上时大型车辆已经在钟灵村开始抢通道路,这是重灾区太平镇通往外界的最后一条乡村公路,是抗震抢险的一个重要节点。在保障抢险新闻拍摄的同时,我们还捕捉到了当地群众关爱抢险队伍以及抢险队后勤部长的故事。由于抢险一线信号不畅,我们与部里失去了联系,再加上我们套拍了三条片子,不同的片段穿插在一起,无法像平常一样用记者出镜的形式串联好整篇新闻,我们就用最原始的方法——打电话口述,部里也指派了专人和我们进行对接,部里强大的支撑也是一线新闻能够第一时间播出的保障。下午4点,我们返回大川镇政府回传画面,这时的大川镇政府一派忙碌,四面八方运来的救灾物资集中在这里堆放、分配,不断有货车影响信号的稳定,为了及时回传,罗浩在镇政府的院墙上找到了一个稳定的传输点,这也为日后新闻的回传提供了保障。在返回大川镇回传信号的途中,我们发现在抢通的道路上,不时有军车在发放救灾物资,在回传信号的时间段,我询问了镇长才了解到,正是由于道路的及时抢通,这些救灾物资才能送到受灾群众的手上,就这样我们又捡到了一个选题,当这条新闻拍摄完,天津新闻刚好播完。24个小时,我们成功回传了6条新闻,包括见闻、消息、特写等不同形式。新闻播出后,不断有先于我们抵达灾区的天津记者打来电话询问现场情况,并表示要赶来进行采访报道。
写到这里,脑海里又浮现出出发时,同事们的嘱托:“跑灾口的记者又出发了,一定注意安全!”四次前往灾区进行报道,四种不同的心态,从汶川地震的忐忑不安,到陕西援建的兴奋,从玉树地震的忙碌,到芦山地震的奋战24小时,不同的现场,有不同的见闻,也积累了不同的经验。这次灾区之行我们最后一顿饭是当地的勾魂面,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我写了这样四句话:
两次入川地震原,
汶川过后是芦山。
临别一碗勾魂面,
期待平安再相见。
芦山,我期待着平安时再次与你相见!
新闻部王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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