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小笔带日本兵在春华园门外放火。窦天宝、彭忠海、赵掌柜正在春华园茶馆内谈话,一阵火光亮起,三人惊慌起来。窦天宝立刻知道坏了。三人从门窗各向外面望去,见到处都是日本人。三人分向不同方向跑去,屋中火光冲天,烟雾四起。赵掌柜从正门逃出,几日本人把赵掌柜又推进屋去。彭忠海从另一个门冲出,小笔发现有人逃出,带众日本兵追去。窦天宝从春华园后门冲出,身上已着火。窦天宝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晕倒在地。杏儿此时哭着跑来,发现窦倒地,忙用力往外拉窦天宝。一根柱子倒下,正砸在杏儿头上,杏儿应声摔倒。火光冲天,映透夜空。
彭忠海跑了几条胡同,才甩了那几个日本人,拐了个弯急忙叫上窝囊。二人回春华园看到了晕倒在地的窦天宝,杏儿躺在不远的地方,头让房梁砸了。两人抬回了窦天宝。窦天宝在家中躺了两天,才在一阵呼喊声中缓缓苏醒。窝囊和彭忠海紧张的注视着窦天宝。窦天宝挣扎着要起来,窝囊和彭忠海连忙阻拦。窦天宝朦朦胧胧想起春华园着火的事。彭忠海把杏儿的玉佩递给窦天宝,叙说了以往的经过,告知几个邻居昨天已经把杏儿和赵掌柜全抬到郊外给埋了,他特意留下杏儿的这块玉佩给窦天宝。窝囊说杏儿的兜里装着好多石头子,看样子是杏儿把窦天宝拖开的。窦天宝一听杏儿兜里装着石头子,明白杏儿是为了自己的一句戏言错过了和父亲、姐姐一同避祸的机会,心中难过,满脸泪水,大吼一声,仰面昏倒。
窦天宝、窝囊、彭忠海三人来到荒郊坟地。窦天宝注视着坟,泪如雨下。彭忠海和窝囊不住相劝。回来路上,窦天宝轻唱起哭黛玉,不远处,一人披孝在哭坟。三人望去,见是赵老二。窦天宝知道少年丧父是人生大不幸,于是让赵老二跟着自己。赵老二叩头认窦天宝为干爹,改名为窦小宝。
窦天宝逃婚离开大兴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大兴的妻子大俊也没有闲着,带着家丁们四处寻找窦天宝。有人告诉大俊窦天宝是唱评戏的,大俊就带着家丁各处评剧园找。评剧班的人告诉她窦天宝早就不唱了,评剧公会的会长不让他唱。大俊立刻带人去石头胡同南口评剧公会会长办公室。得知会长在全兴楼吃饭,大俊命人将屋中物品全部砸碎后直奔全兴楼。评剧公会会长此时正与小笔对坐在全兴楼酒楼,商议要给梁老太太过生日的事。大俊带人气冲冲的走来,评剧公会会长仇人太多,心中害怕,慌张下楼。评剧公会会长与大俊在楼梯口走一对脸,会长只小笔,说那是评剧公会的会长。众人于是一拥而上,痛打小笔。评剧会长在全兴楼楼下匆忙上了一辆洋车。二楼大俊要用花盆砸小笔,不巧花盆正掉在会长头上,洋车打天秤,会长飞了出去。
梁大元给母亲过生日,要请戏班出堂会。梁大元的母亲却非要听窦天宝说书。窦天宝和窝囊、窦小宝一起给去杏儿烧纸。回到家中,看到门上插一封大红请柬,窦天宝取下来一看,本月十五,梁大元母亲过寿,邀请窦天宝。窦小宝说不能去。窝囊听说这次梁老太太大寿连警备司令都请来了。窦天宝一听此言,立刻说非去不可。梁老太太大寿当天,果然连警备司令都到了。寿礼堆成一座山,梁母打开许多礼盒,逐一查看。小笔忙着接待客人,仍不忘难为手下,踢打二门卫。正巧窦天宝此时走来,用计诓小笔上当,打了小笔一耳光。二门卫也帮窦天宝作证,梁大元很生小笔的气。彭忠海出去找工作没有找到,沮丧的回到窦天宝家中,窝囊正在收拾东西,窦小宝在刷碗。窦小宝建议彭忠海跟窦天宝学说书,一个人就能干。彭忠海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学过,恐怕没那么简单。窦小宝坚持认为彭忠海识文断字,又见过世面,说书肯定没问题。
评剧公会会长也带着几个女演员来个梁大元的母亲拜寿。梁大元正在打小笔。窦天宝回头望去,会长与窦天宝四目相对。会长看看小笔,又看看窦天宝,转身跑出大门外。梁大元猛然发现有人跑出去,问是谁,窦天宝随口说可能是偷东西的。梁大元一声令下,二门卫了追去。梁大元招呼窦天宝进屋,吩咐手下接着打小笔。二门卫在门外大街上追上了会长,按住会长大打出手。
众人回到梁宅寿堂,或坐或站,梁母正中而坐。窦天宝恭恭敬敬的给梁母磕头。梁大元介绍今日来的宾客,特别提到警备司令。窦天宝早就算好日子,想借警备司令的手动一动梁大元,于是照自己的计划说了一番话。警备司令听完沉默片刻,猛的冲上前,殴打梁大元。二人揪扯在一块,众人忙劝架,屋中乱作一团。窦天宝大笑而出。窦天宝经过庭院,几下人还在打小笔。窦天宝大笑,向门外走去。
来到门外街道,看到二门卫在打会长。窦天宝笑的不行,大声唱“老天爷睁开了三分龙眼”。大俊带几下人走在街头,恰好看到不远处买完菜的窝囊走过,立刻率众人追去。窝囊在胡同口看到悠闲走来的窦天宝,立刻说明情况,让窦天宝快跑。二人回到家中,与彭忠海和窦小宝商议要离开北平。一来用计打了梁大元和小笔,他们不会甘休,二来大俊追着窦天宝。窦天宝于是决定要去天津。
窦天宝几人走出窦家门外,窝囊正在锁门,一邻居正巧看见。窦天宝对邻居说自己要去趟保定。大俊等人走到门前看见锁门,邻居告诉她窦天宝他们去保定了。大俊于是气冲冲率众人奔赴保定。小笔也带着人去窦天宝家,邻居也告诉他窦天宝一行人去保定了。小笔痛打了邻居一顿,也奔保定而去。
四人来到火车站,窝囊前去买票。窦天宝再三嘱咐买去天津的,可别买去保定的。窦天宝、彭忠海、窦小宝三人在茶馆等候窝囊的时候,一个车夫和一个日本人争吵起来。窦天宝二话不说,冲上前打日本人,不一会儿,路人加入战团。恰好此时窝囊买票归来,窦天宝一看,居然是去保定的,四人于是准备去保定。窦天宝等人下了车,来到保定街头,找客店投宿。伙计正在介绍,窦天宝扭头就跑,窝囊、彭忠海、窦小宝一怔,也跟着跑。只见大俊在后面追来。
(第十集)
窦天宝、彭忠海、窝囊、窦小宝四人甩掉大俊,商定要尝尝保定的名小吃驴肉火烧。于是找到一个驴肉火烧摊,买了十二个驴肉火烧。窦天宝因为跟小贩执气,不听劝告,吃完驴肉火烧非要喝凉水。窦小宝在附近找到水井,窦天宝在井边大嚼火烧,吃完端桶大口喝着井中提上来的凉水。回头再找卖驴肉火烧的小贩已经不见了。四人闹够了,找到一家白家店住了下来。
白家店当家的是一位女子,大家都称她白嫂,三十岁上下,极有风韵。店伙计白小引窦天宝、窝囊、彭忠海、窦小宝四人走入店房。是通铺,四人睡正合适.。不想刚住下店,窦天宝就闹起肚子来了。正在窦天宝肚子闹得厉害的时候,白小替老板娘带话来,说反正店里客人也不多,怕大家挤的慌,让窦天宝单独住一间。窝囊正想四人挤着睡窦天宝不得歇着,连连称好。白小在收拾好床铺,窝囊扶着窦天宝走进来,窦天宝一头栽在床上。窦天宝不忍心让窝囊陪着自己折腾,于是打法窝囊回去先睡。深夜,白嫂在房中对镜子化妆戴花,向镜中自己笑笑,起身向门外走去。
窦天宝如释重负的走回来,推门而入,只见自己的单间客房内红烛低烧,白嫂坐在床边微笑。窦天宝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白嫂直言深夜无聊,恐怕他寂寞,所以才来看看。两人一来二去谈得很投机。白嫂暗示自己对窦天宝有意,话正说到关键之处,窦天宝猛的起身,推门狂奔而去。白嫂呆住了,过了片刻才缓缓的坐下,口中念道了一句“正人君子”,忍不住掩面而泣。窦天宝一身轻松的走回,立于门外,自己笑了笑,推门而入。窦天宝四下打量,发现白嫂已离开了。
第二天,十名伙计在旅店大堂一字排开,白嫂坐在前排,窦天宝、彭忠海、窦小宝和窝囊四人坐在对面。白嫂很感慨,她说窦天宝是一个正人君子,自己做生意多年,见人无数,唯独像窦天宝这样的君子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白嫂表示有意认窦天宝为义兄,自己做窦天宝的妹妹。窦天宝很意外,无语相对。.彭忠海则纳闷,一夜的功夫,白嫂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正人君子的。不等大家反映过来,众家伙计齐声喊窦天宝大舅。窦天宝自嘲自己还是娘家人。
白嫂留下窦天宝四人住下,许诺有自己一口吃的就有窦天宝一口。窦天宝说一口可不够,他们四个人呐,总得干点什么。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让窦天宝说书。白嫂有几间门脸房,改一改就能成书场。窦天宝白天在床上念叨书词,窦小宝在一侧看着,表示自己也想学。窦天宝就先教窦小宝一个小段,让他先试试。伙计们在白嫂的指挥和带领下,很快打扫好了场地,摆放好桌椅。彭忠海写了水牌子“特邀窦天宝先生演说隋唐”。晚上,三三两两的观众走来,围在水牌前议论,陆陆续续向书场内走去。小宝很紧张的立于墙角,不住念道着台词。窦天宝本想找个方法鼓励他,让他不要紧张,不想弄巧反拙,窦小宝一出场就说错了话,观众们骂着掀翻桌子离去。
头一天开张就让人砸的乱七八糟,窦天宝觉得对不起白嫂。白嫂却毫不在意,表示收拾收拾重新打了桌椅,书馆还要再开张。转天窦天宝陪白嫂买杂货,不巧在街上远远看到大俊。窦天宝只好躲入一家店里,随便买了一卷凉席。等到出来时,发现白嫂在外面的小贩手里也买了一卷凉席。两人一对价钱,窦天宝花了一百五,白嫂花了三百。窦天宝于是找小贩理论,吵了半天发现自己买的是单人的,白嫂买的是双人的。
伙计“特约窦天宝先生演说评书‘今古奇闻’”。有观众议论,刚砸了园子才半个月,又重开张了。杨全志、齐连光两个评书艺人经过,怪窦天宝外来的不知会一声,约定一起去瞧瞧窦天宝的水平。窦天宝端坐在桌后,轻拍醒木念定场诗,开讲评书。窦天宝讲到精彩处,满室彩声四起。杨全志、齐连光感觉最近观众都被窦天宝吸引去了。窦天宝的书馆每天都能卖满,都卖了站票了。杨全志、齐连光更加看不下去。书馆重开,白嫂深感窦天宝说书的魅力,摆下酒宴庆祝。窦天宝和白嫂均大醉。天色渐亮,黎明时分,白嫂和窦天宝睡的很香,窦天宝翻身掉下床,依然未醒。白嫂醒来见窦天宝躺在地上,一惊。白嫂起身,蹲在在窦身边,望了望桌上残酒,想起昨晚的事,极感动,觉得窦天宝是洁身自好的君子,柳下惠再世。白嫂将被子铺在地上,轻推窦天宝,将他卷入被中。窦天宝憨声大作,依旧沉睡不醒。大俊住的客栈来了小偷,被大俊轻易抓住。大俊问小偷自己美么。小偷很违心的说美。大俊委屈的自言自语,怪窦天宝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大俊不停的问自己,窦天宝,你在哪里。白嫂认定窦天宝是难得的好人,于是想托彭忠海给自己做媒。彭忠海与窦天宝在书场后台聊天。彭忠海告诉窦天宝,白嫂看上他了。窦天宝很诧异,因为是白嫂亲口说的要认窦天宝当哥哥。彭忠海几番试探都套不出窦天宝真正的心思,只得作罢。
晚上,白嫂又对着镜子化妆,仍然很艳丽,取首饰戴上,照着镜子,左瞻右盼。杨全志、齐连光来到了窦天宝的书馆。窦天宝已开书,掌声不断。白嫂闪在下场门后,窦天宝回头发现白嫂,有些不好意思。白嫂笑笑,光彩照人。杨全志、齐连生挤在人群里,二人对视,走向书台。杨全志将桌上手绢盖在醒木扇子上,自报了门户,说保定没有窦天宝这样没有门户的人立足的地方,让窦天宝滚。窦天宝二话不说,踢翻桌子扑上打杨全志和齐连生。三人打作一团,全场大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