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1938年7月,正当“武汉会战”激烈进行之际,蒋介石担心日本会迅速在日占区扶持伪政权借以统治中国,特地让戴笠派遣一名特殊的情报官秘密前赴上海,将自己的一封亲笔信交给国民党元老级人物、曾经担任国民政府第一任内阁总理的唐绍仪(男,70岁)。并准备将唐绍仪接回重庆,共商国是。这个情报官叫凌沛东(男,32岁)是唐绍仪的养子。多年前,凌沛东的父亲凌梅村为了救护唐绍仪而死。为了纪念父亲,凌沛东的母亲在儿子的右臂上刺有一枝遒劲的梅花。此时,军统上海站站长王澍(男,40多岁)和曹汉(男,40多岁)也都在等待着凌沛东。在监视唐公馆时,王澍意外地发现了中共地下人员许明远(男,60多岁)。原来,许先生也正是担心唐绍仪的安全,给他推荐了一名得力的保镖,此人叫孙一樵(男,33岁)。王澍没有料到的是,他的搭档曹汉也是中共地下成员,是许先生的下级。曹汉及时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许先生,让他少去唐公馆。许先生则告诉曹汉,他今后将和孙一樵联系,一起秘密工作。但是孙一樵不是中共地下人员,只是一个爱国青年。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凌沛东秘密到达了上海。但是,在通过租界时不幸落到了日军的手里,他身中数枪,被送进了租界的仁济医院。抢救凌沛东的医生是王安娜,她是一个中日混血儿,也是曹汉的妻子。曹汉从妻子那里得知凌沛东的情况,十分焦急。此时,日军从凌沛东的身上搜出了蒋介石的手谕,立即将此事报告给了刚刚来上海上任的日本驻华特务总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男,50岁)。土肥原本来就有争取唐绍仪“出山”之意,并已经制订出“唐工作计划”,自然格外引起重视。他连夜去医院探视刚刚手术后的凌沛东,见面之后不禁大为惊讶,因为这个凌沛东与他手下的一名叫中岛健的特工形同孪生!于是,一个深远的政治阴谋开始在土肥原脑中酝酿而出……很快,关东军特工中岛健少佐(男,32岁)登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列火车上邂逅了两个中国人,一是凌沛东的妹妹凌沛瑶(22岁),另一个则是唐绍仪新雇来的保镖孙一樵,此人以前也是一名国防部派往东京领事馆的特工。由于彼此没有正面接触,所以大家都没有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们会成为暗中的对手。中岛健到达上海,前来接他的是女特工松山秋子(女,28岁)。她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上官婉玉。她把他安顿在郊外的一个秘密仓库里,在这里,中岛健见到了自己的老师土肥原贤二。不料,土肥原见面就把中岛健的全部有效证件当着他的面烧毁了,并告诉他:中岛健已经阵亡了,他在东京的家中已经接到了阵亡通知书,他的骨灰也很快会送往靖国神社。中岛健大为震惊,也大惑不解。于是,土肥原带着中岛健秘密去了医院,当中岛健看见病床上的凌沛东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此番来上海,将肩负着一项重大的任务。他将冒名顶替这个凌沛东,成为唐绍仪的养子。土肥原的计划是,第一,协助争取唐绍仪“出山”组阁,以落实日本“以华治华”的战略;第二,一旦傀儡的中国政府成立,他将像一颗定时炸弹那样安放在中国首脑人物的身边,便于日本的永久控制。这个计划对于中岛健而言,无疑也是晴天霹雳。
第二集
保镖孙一樵陪同凌沛瑶到达上海唐公馆。孙一樵这次回来是中共地下成员许先生的安排,其目的是负责唐绍仪的安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了离散三年的恋人、《远东日报》记者梅岚(女,26岁)!三年前,孙一樵因为紧急任务赶赴东京任职,这期间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意外的重逢,使两人的心里掀起波澜。他们都想起了三年前突然分手的情形。更难以接受的是,眼下的梅岚恰恰成了凌沛东的恋人。孙一樵和梅岚的重逢,也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她就是凌沛瑶。自从见到孙一樵,这个年轻天真的姑娘就已经爱上了他。梅岚的父亲梅以轩,是租界法院的首席检察官。凌沛东的受伤被俘,自然也引起了他的关注。梅岚把遇见孙一樵的事情告诉了梅以轩,委屈地说他回来的不是时候。而梅以轩却是一直喜欢这个孙一樵的。很快,凌沛东被强行转移到了日军的陆军医院。而且,他的主治医生王安娜也被从家中秘密带走了。王安娜临出门时,在家中的窗户上挂上了一面蓝色窗帘。这是他们夫妻的危险暗号。王安娜被“请”到了陆军医院,也见到了自己的病人凌沛东,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这个凌沛东的右臂上没有了那枝梅花刺青!她这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凌沛东,而是一个替代品。日本人“请”她来,就是掌握了她有一手刺青的技术,她必须在这个替代品的右臂上刺上一枝梅花。面对着武力威胁,王安娜只能就范,但她同时也在进行着自己的设计——她将一种化学制剂偷偷调进了刺青的颜色里。(这个细节将在故事高潮阶段展现力量)准备回家的曹汉看见的那面蓝色窗帘,知道妻子遇到了危险。一打听,人已经被软禁在了陆军医院。他焦急万分,便找来刚接上头的孙一樵。后者将他临时安顿在一个过去江湖上的兄弟“水耗子”刘淼那里,那是一艘搁浅在黄浦江边的旧货轮。刘淼是一个机灵的小偷,而且善于玩弹弓。于是三人研究出一个营救王安娜的办法。翌日,“刘淼”用弹弓将一个出来买烟的陆军医院军医打晕,剥下他的白大褂和通行的胸牌。然后,孙一樵就化装顺利进入了陆军医院,虽然没有见到王安娜,但他找到了王安娜临时居住的房间,将通行的胸牌放进了她的风衣口袋。王安娜在中岛健的右臂上顺利完成了梅花刺青,土肥原十分满意。但这个时候,他的系列灭口计划也随即开始了!
第三集
王安娜果然在风衣口袋里发现了那块通行的胸牌,知道丈夫在暗中营救自己。她开始在寻找逃出这家戒备森严的医院的时机。但她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灭口行动已经开始了。参加这次刺青手术的,除王安娜之外,还有两名日本护士担任助手,另外,现场由陆军医院的佐藤院长和特高课课长小仓监督。手术完成后的当晚,孙一樵和曹汉在医院外围等候着王安娜出现,没想到,“咣当”一声从楼上摔下了一个护士,正落在他的车上,砸碎了车玻璃。其实,这名护士是被小仓推下楼的。趁着医院的混乱,王安娜戴着胸牌终于混出了医院,可偏偏又与外面接应的曹汉错过了。第二个护士在去和情人约会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死。这起“意外车祸”的肇事者也是小仓。医院的护士坠楼事故及时报告给了佐藤院长,于是他走出家门想赶回医院。可是一打开汽车点火开关,立即就引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事先安装炸弹的人还是小仓。小仓连续杀了三个日本同胞之后,心中也不是滋味,独自喝酒消愁。但是,这时中岛健来了,对着他的脑袋举起了手枪,将他杀了。这是土肥原的命令,他不能允许第三个人知道这个惊天的阴谋。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白天里被“水耗子”用弹弓打晕的那名军医,挣脱了捆绑,逃回了医院。接着陆军医院里传来王安娜逃脱的消息。土肥原恼羞成怒,认为如果找不到这个王安娜,那么他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这个惊天的阴谋就会顷刻破产。当晚,中岛健蒙面潜入到了王安娜的家,几番寻找之后,他从王大夫的记事台历上发现了一个线索:星期天去城隍庙买戒指。而明天就是星期天。中岛健的秘密潜入,却被“水耗子”意外看见了,这个晚上他摸到了王安娜家行窃,见有人进来,便赶紧钻到了床下。但是他没有看清这个蒙面人,只看见他手上戴着一块不多见的瑞士表。逃出医院的王安娜无法找到丈夫,她原来打算去《远东日报》找梅岚。很不巧,女记者恰恰出差了。但她也很快想起明天就是星期天,她相信自己将在城隍庙的金店前见到丈夫。此时,曹汉也想到了这个日子,因为这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于是第二天上午,孙一樵陪同曹汉去了城隍庙。果然没多久,他们见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王安娜。曹汉欣喜地迎上前去,可就在他们即将见面之际,从对面的阁楼上射来了三枪,王安娜当场毙命,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这三枪显然就是中岛健打的。当孙一樵追到阁楼上之后,只找到了一枚弹壳。曹汉安葬了妻子,然后又见到了许先生。根据陆军医院引发的系列谋杀案,他们都认定这其中一定存在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可是眼下又一时理不出一个头绪。孙一樵也找到了梅岚,说明了自己目击王安娜遇刺的情况,并将那枚弹壳托她转交她的父亲梅以轩检察官。
第四集
作为上海特区法院的首席检察官,梅以轩对这一系列的谋杀案或“意外事故”自然十分重视。但是他困惑的是,为什么被杀的都是日本人?就连这个王安娜大夫也拥有一半日本血统啊!难道日本人疯狂到屠杀自己的同胞的地步?而这时,日军宪兵队也开始在向租界施压了,要他们限期破案。难道这是贼喊捉贼?一时间,梅以轩理不出一个头绪。梅岚把孙一樵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枚弹壳交给父亲。梅以轩觉得,也许这个证据能支持自己的判断。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突然被邀请去陆军医院探视凌沛东。为了进一步了解凌沛东,中岛健每天化装成中村大夫去病房探视。他似乎也很难相信,怎么自己和这名中国军官如此相象?与此同时,土肥原亲自造访了唐公馆,邀请唐绍仪前往陆军医院探视养子。唐绍仪自然高兴,他们在门前的拱手作揖却被暗中监视的军统特工人员王澍拍下了。他是戴笠专门派来暗中监视唐绍仪的。原来,蒋介石一直担心唐绍仪会跟日本人合作,让军统密切关注其动向。在陆军医院里,唐绍仪和梅以轩都见到了养伤的凌沛东,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尤其是他们看见凌沛东换衬衣时,右臂上露出了那枝梅花刺青。凌沛东居然还认出了梅以轩,这让后者有些意外,因为毕竟他们只是在一年前匆匆见过一面。回来之后,梅以轩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头。首先,为什么在王安娜遇刺之后,土肥原安排了这次探视?是借此打消猜疑吗?其次,为什么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凌沛东正好换衬衣,这似乎就是为了专门让人看清那枝梅花刺青,表明此人就是凌沛东。再有,自己仅与凌沛东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一年前的一天晚上,当时他脸上还戴着老花眼镜,怎么现在这个病人却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呢?梅以轩觉得这其中定有文章。梅以轩的疑虑是对的,这天土肥原向他们展示的病人就是中岛健,而非真正的凌沛东。土肥原就是企图以假乱真,稳定局面,但他没有估计到,正是因为这种过于逼真,才使首席检察官引起了警觉。梅以轩私下邀请孙一樵去自己那里谈谈。正好过几天是女儿梅岚的二十五岁生日。其实梅以轩一直是很看重孙一樵的,当年他和女儿的离散事出有因,他希望女儿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可这个时候,梅岚又觉得不应该放下处境危险的凌沛东。他们在医院里的私下接触,没有逃过土肥原眼光。再说,那张唐绍仪和土肥原拱手作揖的照片送到了重庆戴笠手上。生性多疑的戴笠据此怀疑唐绍仪开始向日本人靠拢了,便动起了杀机。消息传到曹汉这里,让他很是费解。因为并没有证据来证明唐绍仪通敌。他再次约来了孙一樵,后者一听是这个情况,也很生气。自己原来是为了防止唐绍仪遭到日本人暗算的,想不到现在要对付的却是军统。孙一樵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许先生。原来,这个许先生就是孙一樵的父亲,但他却不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中共真实身份。许先生要求儿子,务必保证唐绍仪的人身安全,这个人实在太重要了。
第五集
从医院回来的当晚,梅以轩还是因为种种疑虑在思索着。但这个时候,他又不能把自己的初步判断告诉女儿。他一离开办公室,一个黑影就从窗口潜入了。这个人还是蒙面的中岛健,他在梅以轩的电话里安装了窃听器。可就在这个时候,梅以轩又返回了拿公文包,险些就与躲藏在里间的中岛健碰了面,一场虚惊。而此时的中岛健也因为自己和凌沛东同一时刻发生头疼,而暗自惊讶!他悄悄地去了病历保管室,想暗地里调查自己和凌沛东的关系,可是,他被一支监视他的枪抵住了脑袋,这个人就是松山秋子。于是,在那间郊外的秘密仓库里,土肥原狠狠抽了中岛健几个耳光,并威胁他,一旦他的好奇心膨胀,他东京的家人就会死去。到了到了梅岚生日这天,梅以轩一早就办了两件事:为女儿订了一份蛋糕;给租界一个叫欧文的神经内科大夫去了电话,咨询关于人的记忆力问题。欧文大夫在电话里说,对于一个刚刚受到过惊吓和剧烈刺激的人而言,能迅速想起一年前的唯一见面几乎是难以想象的。梅以轩心中大为惊讶,他们电话里约好,下午四点在一家咖啡馆内面谈。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电话,全部都被中岛健暗中监听去了。孙一樵和凌沛瑶都接到了梅岚的邀请,前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实际上,当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凌沛瑶就预感到两人的感情很不一般。凌沛瑶自然不希望这个孙一樵和哥哥的女友梅岚走得很近,另外,她本人其实是暗恋着孙一樵的。这种复杂的情感使她经常在孙一樵面前耍小姐脾气,但越是这样,就越表明她放不下这个男人。这天出门,凌沛瑶又为梅岚的事情发生了争吵,结果孙一樵便独自前往梅家了。下午四点,梅以轩按时到达了那家咖啡馆,等候着欧文大夫。可是没想到,欧文大夫竟然在来的路上被卡车撞死了。梅以轩看见了车祸现场,肇事车辆已经逃逸。联系到以前的那几起谋杀,梅以轩感觉到这里面有严重问题,便匆忙去蛋糕店取了蛋糕,正要搭车回家,忽然一个人将他拉到了一个偏僻角落,原来那人竟是凌沛东,梅以轩很是惊讶,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样从陆军医院逃出来的。凌沛东说,有危险,刚才欧文大夫就已经被人撞死了。梅以轩觉得奇怪,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凌沛东突然脸色一沉,说:因为撞死他的人就是我!说着,他对着梅以轩的腹部连捅了两刀——原来这是中岛健!他迅速离开了,混进了人流之中……梅以轩还没有死,他一只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一只手提着给女儿买的蛋糕,踉跄地走进电话亭,给女儿打电话。但是电话拨通之后,他再也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了,只听见女儿在话筒里呼喊着“爸爸——”正好孙一樵的车路过,他发现了电话亭一身是血的梅以轩,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梅以轩还是说不出话,只用沾着血的手指在蛋糕上写了一个单立人的偏旁,就死去了……梅以轩要写的字,是“他”,这个“他”,就是指中岛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