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第二天上午关大铭来医院请教徐春磊一些学习问题,正好碰到院长瞿宗平,正在交谈,杨翠花昏倒在楼道受伤了。
检查发现她胆囊破裂,必须马上紧急手术。田林当即给患有糖尿病的她注射了胰岛素,推进术前准备室。而此时徐春磊要给市军管会赶写一份报告,遂委托关大铭帮忙照看。
瞿宗平亲自主持手术,一切准备妥当后,杨翠花被推进手术室。两位助手再次检查病人,却发现杨翠花死了!死因迅速鉴定出来,被人注射了超量"异丙肾上腺素"谋害的。
事情就发生在关大铭眼皮底下,简直不可思议。
袁润严肃指出这件案子牵涉到军代表,政治影响很大,务必慎重。
调查迅速展开,所有的人证物证都表明,徐春磊有重大杀人嫌疑,而且案发时他声称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赶写报告,但拿不出任何证明。
徐春磊虽然表面非常镇静,内心却十分紧张,躲在办公室悄悄销毁一些信件(情书)和日记。清洁工来打扫时发现了烧过的纸烬。
随着调查的深入,徐春磊的疑云在不断加重,关大铭非常忧虑。作为生死与共的老战友,他绝不相信徐会犯罪。他认为是有人陷害,但徐春磊最尖锐的对立者只有瞿宗平,而瞿宗平具有无懈可击的不在现场证明,关大铭自己就是铁证。 罗三拐和贾小蝈都看出了关大铭的感情倾向,贾小蝈非常不满,共产党也兴包庇袒护呀?罗三拐悄悄告诫他别多嘴,罪犯十有八九就是徐春磊,关大铭总是批评他旧警察德性,这次他就要冷眼旁观关大铭自己拉不拉得下情面,能不能秉公办事。
第二十七集
杨翠花被害在医院里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一见到调查组都避而远之,显然有怀疑和不满的情绪。
罗三拐有个熟人在医院工作,架不住罗三拐东套西弯,终于漏出话来,医院里早有传闻,徐春磊与内科女医生柳玉娇勾搭已久。
罗三拐暗中查到案发当天柳玉娇在住院部值班,但当班护士讲,案发那一个小时她不在办公室和病房,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回来时神情有些异常。
就在案子呈胶着状态时,瞿宗平悄悄来找关大铭,说内科的李医生有个重要情况,案发时他曾两次去找徐春磊,办公室里都没人。他在门口等了很久。
也就是说,徐春磊先前一直在撒谎,他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关大铭大惊,怕自己出面又避免不了感情色彩,便叫罗三拐和贾小蝈去证实。
徐春磊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并痛骂了罗三拐和贾小蝈一顿。关大铭非常生气,罗三拐被他的刚直坦荡深深震动,遂讲出了柳玉娇的线索。
关大铭亲自查问柳玉娇,柳拒不配合,但显然她与徐春磊的关系不正常。
关大铭不能再回避了,他严肃地要求徐春磊配合调查,讲出实情。徐春磊大为不满,反而责备关大铭的阶级立场站到哪边去了?谈话不欢而散,关大铭感到徐春磊真的变质了。 柳玉娇惶惶不安,很想找徐春磊商量,但徐好像有意回避她。
第二十八集
调查组针对柳玉娇和徐春磊的调查在医院悄悄传开了,专案组开始收到一些匿名信,也有少数胆大的员工直接来反映情况,包括清洁工说出徐春磊悄悄烧东西的事。
徐春磊的疑点越来越多,关大铭准备正式传讯他,这时医院又出了事--内科医生柳玉娇在办公室被杀了!
柳玉娇系硬物击昏后被注射了超量"异丙肾上腺素",与杨翠花的死因一样,凶手故伎重演。法医从死者姿势和击打角度分析,凶手必须站在她身后动手,但她座位距离后墙很窄,一般人是很难挤进那里去的,除非与她关系亲密的人。
徐春磊有杀人灭口的重大嫌疑,而且这一次他同样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关大铭非常痛苦,这让罗三拐和贾小蝈深切认识到共产党人大情大义的内心深处另一面,而备受感动。
关大铭请示袁润后向徐春磊宣布了隔离审查的决定,他以为徐春磊会大吵大闹,徐却一言未发颓然捂面。 罗三拐发现停放在太平间的柳玉娇左耳上的玉耳坠不见了,太平间管理员赵黑子有重大嫌疑。按照关大铭的布置,罗三拐和贾小蝈夜里在太平间设伏,结果发现有人装鬼来偷窃。但由于事发仓促,他们未能抓住"鬼"。
第二十九集
追查赵黑子,他交代了经常偷窃死者物品的行为,柳玉娇的遗体送来太平间那晚他又想去偷,谁知也遇见了"鬼",那"鬼"正在柳玉娇耳朵上取什么,被他惊动吓跑了,只来得及偷走了左耳那只耳坠。
徐春磊的心理崩溃了,承认自己是杀害杨翠花和柳玉娇的凶手。关大铭怒斥他进城后腐化变质,辜负了党多年培养,玷污了革命军人的荣誉,是革命队伍的败类。徐春磊要求立刻枪毙他,为杨翠花和柳玉娇偿命。
案子似乎真相大白了,关大铭义愤填膺,要求严惩徐春磊。罗三拐被共产党人的刚直无私深深感动,为自己世故圆滑的旧警察习气惭愧,他毫无保留地讲出自己的看法,他判断徐春磊不一定是真凶,关大铭的感情色彩太强烈了。 关大铭冷静下来,虚心接受了罗三拐的意见。他和贾小蝈去省城调查柳玉娇这对耳坠的出处,装鬼偷耳坠的人一定是想掩盖什么。而罗三拐留在医院利用他的人际关系继续深入调查。
第三十集
关大铭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查出这对玉耳坠竟是瞿宗平在省城买的,瞿宗平与柳玉娇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罗三拐的调查也有了进展,清高冷傲的柳玉娇在医院里只有一个好友护士长尹秀贞,但罗三拐询问时她却矢口否认与柳玉娇的关系。尹秀贞是徐春磊谋害杨翠花的重要证人,罗三拐还了解到她患了严重的肝病,一直由瞿宗平在亲自治疗,这就引起了罗三拐的怀疑。
关大铭和罗三拐悄悄找追求尹秀贞的田林医生调查尹秀贞和瞿宗平的关系,田林认为很正常,他说瞿宗平很喜欢柳玉娇,有段时间大家都在猜测二人会结合,徐代表来了后自然没人再说了。柳玉娇是个有野心的女人,田林对她的印象不佳。
关大铭再次审问徐春磊,情理并重,徐春磊最终承认自己没杀过人,他认为杨翠花和柳玉娇都是因他而死,良心谴责,情感不能自拔,所以只求一死解脱。关大铭松了口气,但对他的蜕化变质深恶痛绝。
瞿宗平察觉专案组盯上了尹秀贞,这天晚上悄悄来到尹的寝室,告诉她省院的病情分析报告收到了,她已经是肝癌晚期,存活期最多只有两三个月,并说出公安已经在查她了。尹秀贞惊呆了,绝望痛哭,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尹秀贞,瞿宗平立刻带着田林和护士冒雨开车出了医院,赶去江口镇急诊。
第三十一集
第二天早晨,罗三拐接到了尹秀贞老家派出所的协查电话,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瞿宗平和尹秀贞曾经是一对秘密情侣。他和关大铭把袁润等请到医院现场,揭开了杨翠花和柳玉娇被害的真相。原来瞿宗平对人民政府接管医院非常不满,对自己失去的权利利益耿耿于怀,与军代表的矛盾十分尖锐,更对柳玉娇投身徐春磊痛恨不已,遂精心策划并利用尹秀贞实施了这两起谋杀。
然而,这只是他的推理,缺少足够的证据,他要求立刻逮捕尹秀贞。正在这时,田林赶来报告,尹秀贞死在自己寝室里了。
尹秀贞躺在床上已经死亡,手上握着一支注射过"异丙肾上腺素"的针管。寝室门窗紧闩,外人无法进入,凶手也显然不能在作案后离去时从外面闩上门窗。而且她死得很从容很平静,还留下了遗书,现场所有迹象都表明,她是自杀。
尹秀贞的自杀定有蹊跷,完全可能是瞿宗平杀人灭口。但检定表明她的死亡时间为夜里一点到三点之间,瞿宗平此时正与田林等人远在江口镇出急诊。
不管怎么说,只有解开"密室"之谜,即找到在这种"密室"条件下存在凶手作案的可能性,其他的推测和调查才站得住脚,所以这是全案的关键和首要。但尹秀贞的房间没有破绽。
鉴定报告出来了,遗书确是死者所写。另外,死者生前患有较严重的肝腹水,有过性史并做过人流刮宫手术,时间大约在两年前。关大铭心里一动。
田林根本不相信尹秀贞堕过胎,说她信教,生活严谨守身如玉。
与此同时罗三拐查了三年来医院的考勤纪录,尹秀贞只在前年春节回过老家,而那段时间瞿宗平也恰好不在医院,很可能这次手术是在老家私下做的。
根据掌握的情况,关大铭大胆推测尹秀贞的确是自杀的,但她更是被瞿宗平吓死的。瞿宗平利用她对自己的崇拜与感情,故意把她的肝病往肝癌上引导,使她感到绝望而自杀。
关大铭决定传讯瞿宗平正面交锋,希望能打开缺口,抓住他的破绽。但是传讯毫无收获,瞿宗平表现得非常从容滴水不漏。他很明白尹秀贞一死公安就无法查证自己的言行了。 当事人均已死亡,老谋深算的瞿宗平真的就逃脱惩罚了吗?
第三十二集
罗三拐邀请关大铭去看川戏《夜审郭槐》,建议关大铭利用刚刚解放、老百姓还很迷信的思想,以及瞿宗平对尹秀贞尚存的负疚心理,在现实中学包拯演一出"鬼"审大戏。关大铭对罗三拐异想天开的主意本能地否定,虽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有可能打垮瞿宗平的心理防线,但这种旧警察的歪门邪道显然有悖原则。
罗三拐破案心切,带着贾小蝈等人悄悄去了尹秀贞老家,经过一番巧妙安排,利用瞿宗平送尹秀贞遗体回老家的机会,准备再现当初瞿宗平在这里为尹贞做坠胎手术的情景,打垮伪君子瞿宗平色厉内荏的心理防线。
关大铭再到医院查勘现场,发现当初忽略了一个细节,尹秀贞自杀前把寝室收拾得干干净净,那她清除的垃圾呢?关大铭在医院宿舍区的垃圾堆放处反复寻找,终于找到了尹秀贞丢弃的"异丙肾上腺素"药盒,经检定,杨翠花、柳玉娇和尹秀贞都死于这同一盒药,而且药盒上有瞿宗平的指纹,足以证明他的罪行。
关大铭正在高兴,得知罗三拐已擅自行动,大为气恼,立刻赶去制止。
罗三拐等人在尹家大院装神弄鬼,闹得收不了场。正在僵持,关大铭赶到了,见状将计就计,借势揭示出瞿宗平才是系列谋杀案的真正主凶,面对关大铭大义凛然出示的铁证,瞿宗平终于低头伏罪了。
袁润得知后哭笑不得,严厉批评他们胡闹,违反了纪律和政策。关大铭主动承担责任,请求处分。罗三拐和贾小蝈再一次感受到了共产党人的光明磊落。
一个月后,圣路易医院正式国有化,改名为"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徐春磊受到党纪政纪处分,调离临江市工作,受良心谴责,一年后服安眠药自杀。 在关大铭的言传身教下,罗三拐和贾小蝈两个旧警察经历了脱胎换骨的蜕变,努力地融入了新时代的队伍,而关大铭也日益成熟,圆满地完成了从一个行军打仗的士兵变为城市管理者的艰难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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