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集
经过十几年,曼君不仅家事井井有条,更成了刺绣的高手,高档的活计接不完,也因此增加了家庭收入。她做得辛苦,婆婆对她说话却没改尖酸刻薄的习气,所有的委屈曼君全忍下。夜里,大海对她心疼道歉…。曼君一笑,说她没放在心上,毕竟她是高家的媳妇,是他大海的妻子…。大海讷讷的说,我们夫妻不管多少年都不是真夫妻,只要德纲回来,妳还不是…。曼君深叹一口气,打断他的话,说她从嫁大海的那天起,她就认命的做他的妻子,已不再是卓家大小姐了…。
有了春颜金钱的支助,德茂洋行上回遭富达林恶性竞争几乎失掉的一笔瓷器出口交易,终于取得高价顺利出货,着实赚了一笔。德纲高兴的回到家,春颜早就准备好一桌酒菜为他庆功,两人喝得开怀。德纲感谢这一路走来有春颜相伴,和她屡次倾囊相助…。春颜不让他说下去,却放起了昔日舞曲唱片,德纲识趣的邀她共舞,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春颜这才轻声说自己无怨无悔…。德纲说他在人生最落魄的时候得遇春颜,才让他的人生走出谷底,这是缘也是幸,他一直感激在心…。当夜,在美酒、音乐、浪漫的气氛下,两人都沉醉了,春颜没回自己的房间,就这样和德纲一起共度良宵,很自然的跨越了友谊的界线…
多年来德纲养成收集古董怀表的习惯,收集怀表,当然也是想从表找人。一天,来到修表店,他一眼就看到那只刻有“今生无悔”的怀表,德纲热切的告诉老板,他要找的就是这只表!并急问老板,表是谁送来的……?没多久,德纲见到锦绢来拿怀表,他迫不及待的问锦绢,妳怎么会有这只表?…德纲的神情让锦绢警戒,锦绢防卫地匆匆抛下一句:“你管那么多干嘛?这是我妈给的…”说完急慌张跑走…。
德纲愣在当场,误以为锦绢是曼君和他的女儿。当从表店得知锦绢的姓名、地址,查到佟家之后,他甚至误会曼君嫁给了佟富贵。来人说佟富贵的妻子每天下午都会在某咖啡厅喝咖啡…。德纲当场不顾一切就冲出门…。
德纲赶到咖啡厅,循着服务生指的方向望去,佟富贵的继室翠芝正背着德纲…。以为寻觅多年的佳人就在眼前,德纲激动万分,待他走到面前,才发现自己弄错了…。翠芝却不放他走,当天她因细故与佟富贵吵了一架,喝了酒…。见到德纲上前搭讪,非要德纲坐陪不可,德纲不想与她纠缠,拉扯间,翠芝手臂受了擦伤,正好佟富贵与手下赶到,佟富贵气呼呼藉题发挥,指德纲又想招惹他的继室…。不待德纲解释,佟富贵拉了翠芝离去…。
德纲得知他在咖啡厅所见到的女子不过是佟富贵的继室,而佟富贵的原配早就难产过世,为了解除疑团,德纲透过学校的主任找到锦绢,他与锦绢坐下深谈,问了锦绢有关她的生活、她的母亲、及她的怀表…。终于,德纲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德纲迫不及待的与锦绢赶到码头自己的仓储去,要见见怀表的主人。当时是休息时间,工人下棋的下棋,玩骰子的玩骰子,只有一个年轻人——高承砚坐在地上正用功的看书…。霎时,他眼眶红了,这就是他的儿子,在这么困苦环境中,还知道上进的儿子…。
第7集
德纲请承砚和锦绢吃饭,他知道承砚是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拥有这只怀表,而且知道承砚的母亲给他表的时候,交待他这只表意义重大,将来要一代一代传下去,他知道这是她的曼君…。为了怕惊吓到承砚,他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
这其间,大海与曼君奉奶奶之命带着礼物上春颜家拜访,他二人为承辉和晓茜的婚事而来…。春颜过去一向觉得承辉欲望过高,野心勃勃,对他并不满意。但曼君与春颜两人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知道他是曼君的儿子,春颜就再无异议,加上晓茜对承辉也一往情深。这桩婚事就在两个女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很快的谈定了,并当下翻了黄历约定了订婚的日子。
春颜自从在德纲房里过了一夜后,就认定了自己是德纲的女人,她相信德纲对她再也不会三心二意,他们结婚是必然的事。因此,她重新为德纲布置房间,挂上新的风铃,买进多套西装…。德纲回家,发现春颜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心里怅然,却无言…。那一夜,是他自己把两人的关系往前推了一步。但当他发现曼君送的风铃也被丢弃时,还是忍不住的发了一顿脾气,并冲到垃圾堆把风铃捡回来…。
那个周末,德纲借口顺路,送承砚回家,一路上德纲故意巧妙的把话题带到承砚的家庭,家庭成员…。他们谈着承砚父亲的职业,谈着承砚的母亲、奶奶、弟弟…。承砚进屋后,德纲徘徊高家门外,听到屋内婆婆对媳妇颐指气使的声音…,看到曼君一身朴素走出来,登时眼睛一亮,这是他久违的、思念多年的曼君!…
虽然一身粗布简朴,但曼君还是像过去一样的娴雅,德纲几乎当下就要冲上前去相认,要不是屋内的婆婆意犹未尽追出来对着媳妇嘲讽谩骂,让他忍下那一时的冲动…。婆婆对待曼君的态度让德纲心疼,这多年来曼君嫁的什么人,过的什么日子?德纲揪着心…
数日后,德纲带着礼物专程上门拜访,当日曼君出门看绣样,高家只剩高母一人,德纲看到了高家的简陋,心中万分不舍,高母一个劲儿的夸奖承辉的能干聪明,读到大学毕业,天天穿着笔挺西装进入大公司上班,对承砚却只是轻轻带过,待要问起承砚的父亲,碧珠于此时回家,碧珠见到德纲又惊又喜,打断了德纲的话题,让德纲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德纲回到家,春颜欢天喜地告诉他,她打算和晓茜,母女二人同时举行婚礼,问德纲意见如何…?德纲这才带着歉意告诉她,他找到曼君了,虽然曼君另组家庭,但他得弄清楚她嫁的是什么人,幸不幸福…?春颜一肚子火,怒问,如果她不幸福你就要她离婚改嫁你吗?那我呢?你要我如何?我们的事你要当没发生过吗?…德纲顿时哑口无言…。
之后,德纲找借口把承砚调到办公室工作,父子重逢的喜悦让他有一肚子的计划要栽培承砚、补偿承砚…。他以要为即将回国的儿子置行头为由带承砚逛街,给他买好东西,也暗地里给曼君买了一条翡翠项链…。途中他们遇到承砚的姑姑碧珠,碧珠欣喜若狂,告诉德纲,承砚小时候她背去旅舍打扫,德纲还抱过呢!德纲一听,握着碧珠的手,感激不已…。这一“手”的温暖让碧珠回味了好久…。
下班前德纲再借口接到儿子的电话,指儿子短期内不会回来为由将所买的礼物全送给承砚,并拿出所买的项链谎称样品要承砚一起带回去送给母亲…。承砚把德纲送的衣物带回家,奶奶看到好衣服毫不客气的拿给承辉,指承辉才配穿那样的衣服。大海和曼君则对承砚的老板送珍珠项链感到疑惑…。碧珠含羞带喜的表示,那项链必是送给她的,因为他知道他叫“碧珠”,项链也就落到碧珠手里…
第8集
承砚和锦绢感情稳定发展,佟富贵发现后,大骂承砚不自量力,说他只是个苦力,无财无势,凭什么和锦绢交往,锦绢被佟富贵强行拉走…。
锦绢被带回富达林公司,承辉初次见到了锦绢,同事揶揄他,只要娶到老板的千金,将来就拥有佟老板所有的产业…。承辉在办公室并未受到重视,相反的还遭到先进员工的奚落。看到几位高层干部与大老板开会,承辉发誓要让老板看到他的能力,他期许自己将来要打入公司的核心,要叫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后悔…。然而好不容易大老板叫他了,却只是叫他陪他的继室翠芝逛街提东西…。看到翠芝的海派,承辉想起奶奶和父母的节俭与辛苦,想起从小他就须帮忙卖香包贴补家用…。承辉心中不禁泛起不平,自己才智不输人,学历拿得出手,没有理由要过次等人的生活…。
为了感谢老板对承砚的提拔及体恤,曼君自制小点心,要承砚带去回送大老板,承砚出门忘了拿,曼君追到车站去,远远的,她看到承砚和人打招呼,那人正是德纲,德纲佯称自己路过这里,恰巧碰上,要承砚搭便车…。曼君看清楚了他的脸,一颗心霎时蹦到胸口,是德纲!曼君震惊不已,她转身逃开…。
曼君整个星期心神不宁,德纲没死!他和承砚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他们是否知道彼此的关系?他知道她是承砚的妈吗?他是否已婚了?…千百个问题在她心中缠绕,当初他们说好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可她…却在一年后走投无路之下,就嫁了大海,而如今他却出现了,她该如何…?曼君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捱到下个周末承砚回家,曼君才知道德纲竟是承砚公司的老板!而且为了寻找前妻迟迟没有再婚…。曼君脸色惨白,羞愧、痛苦而自责…。
第二天曼君没到刺绣坊去,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任凭风吹雨淋,心中百感交集…。德纲坚守承诺还在等她,而她却背叛了他们爱的誓言…。望着河水,她想着自己还有何面目见德纲?…
绣坊迟迟没见曼君来上工,找到家里来,奶奶不高兴,以为曼君偷懒去了,直到晚餐时分厨房仍没有动静,全家才开始不安。除了奶奶,全家分头出外寻找…。承砚来到街上,望着对街一女人的身影正要弯入巷子,承砚以为那是曼君,急匆匆的横越马路,却不幸遭到疾驰而来的车子撞击,当场昏厥…。意外飞来的横祸让全家慌了手脚…。
午夜时分,曼君犹呆坐候车室,她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前夫对她有情、后夫对她有义,而她,无论选择谁,都会伤害到另一人…。最末一班车已离站,曼君缩在座椅上,却不知该何去何从…。碧珠寻来,见到恍神的曼君,廹不及待的告诉她承砚为了找她出事了,曼君这才清醒过来,与碧珠匆匆前往医院…。
看到昏迷的承砚,曼君更是自责,她漏夜祈祷上苍只要承砚醒来,她愿意用她的生命交换…。曼君没有解释自己这一整天出了何事,她不提,大海也就不再问,奶奶则少不了一顿臭骂…。所幸承砚第二天就苏醒,曼君握紧他的手,说她不会再离开了…。
曼君选择回到儿子身边,这是她难以割舍的亲情。然而,心中对德纲深埋多年的情爱却再也无法平静…。某天的黄昏,她回到旧商行。这里自从惨案发生后,由于伤痛太深,她没回来过…。而如今,她迫切的要来这里,要来父亲的怀里哭诉…。她以为此地必然还是焦黑一片,然而当她踏入庭院却呆住了,极目所见,是一株株高度适中、修剪得宜的“夜来香”,黄昏的空气吹来阵阵花香…。霎时,曼君鼻子一酸、热泪盈眶…。她听到背后有人走进来的声音,脚步声突地又戛然而止,她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是那混合着惊讶、思念、悲喜交织…的目光,曼君久久不敢回头…。不用说,那是她曾经寻寻觅觅哭断肠的人…。两人在未预期的情况下终于见了面!双方哭红了眼,德纲诉说着多年来自己仍然单身,说他如何寻找曼君,如何年年来这里栽种“夜来香”就是为了告诉她,他还活着…。
第9集
造化弄人!曼君没想到自己因为太深的伤痛不敢来这儿,更没想到因为不来这儿,反而造成更大的伤痛…。环顾四周,当时焦黑的屋宇早已重新整理,曼君看到墙上贴满了德纲对她的思念与留言…。说不尽的相思,流不尽的泪…。德纲才问当年他特地拜托大海要好好照顾她…,大海人呢?为什么没有尽到照顾她、照顾老爷的责任?…曼君又是一阵难过,希望德纲别怪大海…,说一切都是命…。她要德纲忘了过去,说她已另组家庭…。德纲说他二十几年来为的就是她,他怎能忘?!说他要见她的丈夫,求她的丈夫把曼君还他…!看德纲这么情深意切,曼君整个心揪在一起,德纲完全没把她和大海连想在一起,她又怎能告诉德纲,她嫁的人就是大海…。
曼君不能告诉德纲,她嫁的人是大海;更不能告诉大海,说她已经和德纲重逢。两边她都必须瞒着。此后,她更加失魂落魄,鱼煎焦了,菜炒糊了,婆婆看得满眼怒火,说起话来更加尖刻,但心中不无起了疑惑…
锦绢毕业,正式进入父亲佟富贵的富达林公司会计部门上班。佟富贵仍然不满女儿结交穷小子,但他深知锦绢执拗的脾气,他佯称尊重她的选择,要锦绢把承砚带到家里。承砚来后佟富贵支开锦绢,扳着脸拿出一千块大洋逼迫承砚离开锦绢。承砚深觉受辱,不等锦绢回来,就气冲冲离去。
锦绢追来,承砚说自己人穷志不穷,他的目标是今年的律师特考,说他如果考不取,自会离锦绢远远的。锦绢鼓励他,说她看中的是他的能力…。当日,锦绢随承砚回家拜访大海和曼君,正巧遇到难得回家的承辉。承辉没想到老板的千金竟然是大哥承砚的女友,他又嫉又恨,百思不解,承砚凭什么能成为佟大小姐的男友!从小到大他自认为他得到的掌声要比大哥多得多,他觉得自己比承砚更有资格站在佟大小姐的身旁,他怎能在人生最重要的这场竞赛输给承砚。因此,他默默的立下誓愿,这场仗,他要赢!
为了接近锦绢,讨好锦绢,承辉用尽心思,他一面制造与锦绢一起吃饭一起加班的机会,一面欺骗家人他须到外地出差,而取消他和晓茜定好的订婚日子…。他对晓茜的应付、拖延、不耐烦态度,让晓茜十分受伤,她心情恶劣透了。但越怕失去承辉她就越顺着他、讨好他…。某日,承辉在锦绢面前碰了壁,懊恼得很,他要晓茜留下来陪他过夜,晓茜明知道不可以,但却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德纲整个心在儿子承砚身上,为了多与承砚相聚,常借口接送承砚,他从承砚口中知道承砚的“爹”工作不如意,知道高家多年来生活不宽裕,知道他“爹”对他妈很好,但因为从来不曾将曼君与大海连想在一起,所以没想过要问他“爹”的名字,也觉得自己不适宜问…。终于有一天他见到大海,然而大海一见到他,却急急闪开,他深感困惑,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第10集
大海没想到德纲还活着,他惊慌不已…。当年到处找不到德纲,以为他死了,如今自己都与曼君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却出现了…。为了家庭圆满,大海忐忑不安刻意避着德纲,也不敢对曼君说。几次上班,大海故意绕道。但终于有一次,反而撞个正着…。他终究与德纲面对面碰上。德纲率真的告诉大海,他已与曼君见过面,知道曼君再嫁人,责怪大海当年怎没好好照顾曼君…。大海愣住,原来他们早见过面,自己刻意瞒了那么久,倒像个傻瓜。…
大海回到家里,见到曼君,他自我懊丧生着闷气,他知道曼君要离开她了,而他不希望家庭破碎,却又无由去留住曼君…。他喝着闷酒…,直到八分酒意才说出心里的话,用着反话说祝福他们夫妻团圆,说他没德纲的本事,他本来就不配娶她…。
曼君带着大海,要去找德纲把三人的关系说清楚…。知道曼君原来嫁的人是大海,德纲一拳就上去。他狠揍大海,说他信任大海,托他照顾妻儿,他竟然霸占…!话说得又重又悲怆,大海无意还手,也无意为自己辩白…
大海想着自己这一生,做人失败,愧对老爷愧对德纲;做丈夫做父亲也不够称职,没让妻子儿子过过一天好日子…。碧珠还火上加油说,朱德纲事业有成、长得比大海好看、又对曼君深情不移,而且最主要的大嫂本来就是朱德纲的妻子,哥哥不能霸占人家的妻子不放…。奶奶“啪”的一巴掌打下,骂她胳臂往外弯!懂个屁!她提醒大海,说他疼承砚不输任何一位做父亲的,为什么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要白白送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大海内心交织的话…。担心养了二十几年的孙子被德纲抢走,奶奶突然对承砚好得不得了,让承砚受宠若惊…。
大海来到德纲面前,要求德纲别让承砚知道,别把承砚要回去。说他割舍不下承砚,“他叫我爹叫了二十几年!”德纲哀伤哽咽的说:“叫你爹的人是我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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