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得到情报后,工作队由于兵力不足,不能对土匪进行剿灭,为了保全两人安全,决定化妆成盐帮走出凉风垭。马县长和翟队长即将通过垭口,被同样化过妆的土匪们发现,双方枪战。等马县长和翟队长通过垭口后,关勇波采取行动,打退了伏击的土匪。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关勇波看见化过妆的覃天恕。他策马迎面而去,一把竹箭射向他的双腿,把无法动弹的覃天恕横在马背上,直奔天儿住处。天儿不失时机向关勇波示爱。他告诉天儿,三十分钟内解放军就会挨家挨户搜查,工作队一直怀疑覃天恕,一定要主动露面,以前日打猎受伤为由,证实没有加入土匪伏击解放军的行动。剿匪大队搜查土匪的敲门声中,关勇波从后门离开那里。工作队抓了张家湾来串门的农民张二娃。关勇波刚回到工作队,就听见以老太太哭哭啼啼,了解之后,亲自提审张二娃后,把他放了。那张二娃当即参加了工作队,让老母亲独自回去张家湾。
剿匪大队挨户搜查土匪,天儿果然按照关勇波关照的做了,覃天恕躲过了追捕。工作队会议,胡政委提出覃天恕是主要怀疑对象,但是战士出面证实了覃天恕不可能参加伏击的依据。关勇波内心十分复杂,既庆幸覃天恕躲过了追捕,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恨。他无法释怀这种矛盾情绪,会议还没有结束,就跑到院子中重重地给自己大耳光。这个举动给翟队长看见,翟队长阴阳怪气的话语,惹得关勇波立马想把本来给自己的大耳光送给翟队长。关勇波知道这次伏击覃天恕和幺姑都有份,他想从幺姑入手,劝说覃天恕投诚。关勇波去幺姑家,没见到幺姑,却见到使女杏儿。闲扯一番后,关勇波无趣地离开,并约杏儿第二天去乡政府找他。杏儿第二天果然如约到了乡政府,关勇波热情接待后,送她离开。翟队长一直尾随杏儿到家,一进她家门就拿出枪来威胁交出幺姑,否则拿她抵罪。杏儿越想越害怕,翟队长离去后上吊自杀。幺姑利用杏儿自杀,花钱雇哭丧班的一对男女,在乡政府门口闹事,引起民愤,强烈要求政府法办强奸民女致死的杀人凶手。关勇波在路上,被化妆成农民的土匪靠近搭讪,结果被土匪绑架,五花大绑要求政府法办这个强奸犯。关勇波有口难辨。闹事人群把关勇波押往县政府,一路哭闹,引起沿路民众同情。关勇波沿途受尽民众拳头和语言侮辱,他恨不能拔枪杀人。化妆成农民沿途接应的蒋团长,利用民愤,唆使民众打死关勇波。关勇波看出敌人破坏共产党和民众关系的真实用意,从蒋团长的举手投足间,发现他是个军人,知道是土匪第八纵队在从中作乱。他在混乱中,飞起一脚,把一个农民腰间的砍刀飞起来,以捆绑双手间的绳子去接那落下的刀,绳子瞬间断裂。双手重获自由的关勇波,乘其不备,夺过一个土匪的枪,朝天鸣枪。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乱作一团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关勇波说老子不是强奸犯,老子不是怕死鬼,不信,你们看着,他拔枪对着自己的肩胛就是一枪。鲜血一下染红了他的衣服。关勇波从地上抓一把泥土,让一个小男孩过来,往泥土上撒尿,然后捏一捏泥巴,“啪”一下把泥巴拍到伤口上。这是父亲身上的第二个枪眼,这个枪眼是他自己打的。
第九集
坐在茶楼上看着这一切的幺姑,挑起门帘就想冲下去,被覃天恕一把抓住。幺姑不禁感叹到,好个关勇波,好你个勇波哥哥,如今共产党以区区300万的兵力,就坐了全中国的天下,也不足为怪了。不明真相的群众傻眼了。关勇波说,现在你们相信老子不是怕死鬼了,老子就是共产党的剿匪工作队队长。现在,你们不是土匪的都听着,往后退,这里真正想杀老子的是土匪,要是你们不是土匪不怕死的话,也可以继续在这里闹事,不过老子的子弹是不长眼睛的。群众听到这里,纷纷拔腿而逃,形成了土匪和关勇波两个对峙的阵营。蒋团长说,本来国军在梨川县城安营扎寨,已是羽翼日丰,自从来了你关勇波后,我们的日子就不那么太平了。今天既已如此,我们不如就做个了断。关勇波的两声枪响,是向工作队报警,胡政委敏感到出事情了,立即带领大队人马往枪声响的地方赶来。被土匪包围的关勇波,知道真干起来自己肯定要吃眼前亏。他骂蒋团长一个军人把自己妆扮成农民,没骨气,想想也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说你的主子都逃命过台湾海峡去了,你还能活多久?土匪听到增援的马蹄声和枪声,蒋团长知道情况不妙,指挥土匪撤退。关勇波一枪打中一个土匪的脚,杨天喜成了俘虏。一时间土匪像影子一样消失在山野中。幺姑和覃天恕还在就关勇波到底有没有强奸杏儿的事情争论不休,幺姑其实一直在借题发挥,想让覃天恕对关勇波的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县委表扬了关勇波,批评翟队长工作方式鲁莽,给革命事业造成了损失。军分区付政委罗大成,见到胡政委,专门询问关勇波的情况,要胡政委多关心关勇波,这是一棵非常好的苗苗,一旦跟着共产党,就死心塌地,没有二心。罗副政委告诉胡政委关勇波曾经被逼落草的经历,要他引导关勇波正确认识自己的过去。罗大成对胡政委讲了一段故事。他当时的团长是个地主的儿子,在整风中被人揭发他的家庭出生,在淮海战役总攻发起前被关押,团长想不通想自杀。这时,当时的师长看见后,夺枪救了他,斥责说:自杀不能代表忠诚。什么是忠诚?忠诚就是忘掉你是个什么球,忘掉你长了个啥样的屌,心中就两个字:目标,革命的目标,革命成功的目标!这个团长就是现在的军分区司令。
几大匪首去鱼木寨邀约彭秀才加入暴动,吃了闭门羹。新仇旧恨,四大匪首聚会决定端了彭秀才老营。覃天恕和幺姑在一起的时间越多,和田缨在一起的时间就越少。他虽然还是很爱田缨,但和田缨在一起的时候,话题总也是离不开幺姑。田缨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什么变化。蒋团长去道观,在棋局中,委托特务无尘道长打听跛豪女人和孩子的下落。
第十集
马上就要到农历7月初7,梨川县的青年男女都在忙着准备赶女儿会。天儿去关勇波家,关妈把从小为她准备的嫁衣和银饰送给她,让她在女儿会上好好为自己选一个如意郎君。关妈不知道天儿从来就没忘记过她和关勇波的娃娃亲。女儿会来临了,彭秀才把鱼木寨的小土匪们都放下山,自己也跟着年轻人去赶会凑热闹了。文沙场通往大山顶的路上,被穿着节日盛装的男女们装点得五彩缤纷。天儿漂亮得无法形容,清水出芙蓉般脱俗的美丽,让许多男青年一路上不断对她抛歌表达爱慕之情。天儿无心应答,只在人群中寻找关勇波。一程又一程的路,一群又一群的男青年,都没有见到关勇波的影子。一对一对的情人已经手牵手去了密林,太阳也快下山的时候,聪明的天儿终于明白自己该到哪里去找关勇波。关勇波、翟队长和胡政委正在商量工作,眼看着女儿会这天总算是即将太平过去,内心已经松了一口气。这时,传来女人清丽柔情的情歌,三个人顿时都愣住了。天儿唱的不但是情歌,还是一首藏头诗,三个人谁都听出来了,那意思是“勇波哥我爱你,今天就想嫁给你”。关勇波顿时头皮发麻,骂着追出门去,一看见天儿楚楚动人的样子,再也骂不下去了,他的嗓门也轻了许多,说道,喂,你个小娘们,发情也不看看地方。一旦让天儿见着了关勇波,那就像蚂蝗钻到了肉里,要想拔掉也得费一番功夫。天儿拿出了她织的西兰卡普,她绣的鞋垫,载歌载舞不由分说塞到关勇波怀中。翟队长和胡政委也被天儿的美丽打动了,他们羡慕关勇波竟然有如此的艳福。
同时,在幺姑的庄园中,蒋团长在一边催着她,该是时候了。幺姑伤感地把订婚时的礼服和覃天恕退回来的鞋垫、西兰卡普等重新放回箱笼,和蒋团长策马离去。
一直想去女儿会看热闹的田缨,被覃天恕拒绝后,闷闷不乐。覃天恕耐心地对田缨说赶这个热闹没意思,那里刀光剑影不适合去,田缨听出来覃天恕和土匪又要作乱,痛苦万分。 田缨说,覃天恕,你是一个知识分子,你难倒看不见全中国已经是共产党的天下,你再这样下去,就和那些罪大恶极的土匪没什么区别了。覃天恕宽慰田缨说,自己只是想报杀父之仇,没想和共产党作对。田缨说你糊涂,共产党杀了你父亲,你报仇就是要杀共产党,你以后还会有活路吗?覃天恕说,你不会懂我的,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不替父亲雪冤,还是男人吗?在田缨的痛哭声中,覃天恕还是离去了。
彭秀才在成堆成堆的美丽女子中穿梭,自然没有一个女孩会去对这个老头抛情歌,但是就是这样看着那些年轻女孩,他的心里也是忒惬意。
天儿把那些象征着婚约的定情物塞进关勇波怀中后,悄然离去。
翟队长和胡政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问关勇波,这个女子是谁啊?你好艳福。关勇波说,她是覃天儿,覃天恕的姐姐。翟队长和胡政委异口同声叫了起来,什么?覃天恕的姐姐?
关勇波忽然想起,一收下这些玩意儿,那就非得娶她不可了。赶紧追上去,就在他们推让相持不下时,枪声响了起来。
鱼木寨上,几个留守的小土匪已经被蒋团长他们打死。关勇波听出枪声方向,立刻带着队伍往鱼木寨奔去。彭秀才回到老营,看到一地狼藉和横尸,老泪纵横。胡政委乘机劝降,彭秀才一直焖葫芦般不答话。关勇波忍不住了,抛下的一席话,对最后促使彭秀才下决心缴械投降起了决定性作用。关勇波说,你个臭秀才,这个世道上你三不靠就想称霸一方,哪有这么容易。人家蒋团长一个正规军人,还不得不和土匪跛豪这种野匪拉帮,你以为他愿意?他压根看不起那跛豪野匪们。可是,他娘的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一滴水,是要被太阳晒个没屁没影的,一滴水只有连滚带爬跳进那河里,才能把个屌命活下去。你个秀才,难道还没那个丘八有见识?彭秀才还是不答话,手下的那些小土匪却已经泪流满面,说当初跟着老大干,就是为了活命有口饭吃,现在命将难保,跟着共产党或许还能多活几天日头,多吃几口杂粮。彭秀才忽然发飙,制止小土匪们的劝说。他对工作队作揖谢恩,下了逐客令。关勇波大骂你个臭秀才,读书读到屁眼里去了。这话激怒了秀才,彭秀才一把把枪对准了关勇波的脑袋,说,甭管老臣用什么器物读书,不要以为你今天帮了忙,老臣就欠你人情,老臣照样可以毙了你!关勇波手下呼啦一下就围住了彭秀才,小土匪们也呼啦围住了关勇波。关勇波大笑着脱下鞋,在山洞石壁上敲打鞋底,又把手伸到鞋里捣鼓一下,把磕脚的小石头倒出来,重新穿上,跺跺脚,挥手带着手下离开了鱼木寨。战士们一路都在抱怨,杨天喜说,彭秀才是在鱼木寨待久了,脑袋也变成榆木疙瘩了。一切重归宁静。天空露出了鱼肚白色。早起的炊事班哑巴准备去买菜,那木头门就是推不开。哑巴不能叫不能喊,只能进屋搬救兵。杨天喜被推醒后,懵懵懂懂地被哑巴拉到门口。用力一推门,果然也是打不开。杨天喜轻声叫道,不好,我们被土匪做围子了。他进屋叫醒了所有战士。战士们个个做好了战斗准备,杨天喜一把长刀塞到门缝里,没有找到炸药线,几个战士就放心一起用力去推门。门忽然松动了,开了一条大缝隙,露出一支枪管。杨天喜以一个职业军人的敏锐,把一班战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上围墙突围,另一部分继续守住大门。上围墙的战士看见院墙前伏倒着黑压压一片人。杨天喜接到报告,立刻组织战士突围。这时,静谧的晨色中忽然传来一声枪声,接着出现一阵骚动。上墙的战士看见关勇波在旭日的霞光中,策马而立,手上拎着枪,大声长笑。那黑压压的人群全部都屁股朝天,脑袋着地,一面白色的大旗平展着铺在地上。那战士忽然从墙上掉倒地上。关勇波说,看来,秀才就是比丘八有见识,长脑袋了!文沙场在各种声音组成的交响乐中苏醒过来,在朝阳的照耀下,关勇波宣布收编投诚的彭秀才手下为剿匪大队队员。小土匪们个个穿上了剿匪大队队员的服装。彭秀才老泪纵横,缴械后,回到了那幢曾经被幺姑烧毁而复建的旧私塾去了。翟队长向胡政委报告,说关勇波曾经要彭秀才不要说出来覃天恕参加劫持翟队长和攻打乡政府暴动的实情。胡政委大为光火,命战士找来关勇波,臭骂一顿,对关勇波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他极度紧张提醒关勇波,这种做法是会对革命带来损失的,会让刚刚投诚的彭秀才认为共产党是一群徇私枉法的人,甚至斥责关勇波的革命立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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