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齐之芳托母亲照顾王方几天,自己回到了家。让她惊喜和意外的是,几年没有上门的肖虎居然来了。肖虎和王东谈笑风生,透着一股家人般的熟稔和亲热。肖虎破天荒地请齐之芳看了朝鲜电影《卖花姑娘》,还浪漫地带她去看最喜欢的腊梅花。齐之芳跟他念叨想把王方从农村弄回来的事儿,肖虎只是爱莫能助地望着她。
少不更事的毛毛受姐姐之托,给云翔和小辉传递消息,被警察盯上。他们要她做王方的工作,交待云翔和小辉的下落。王方当然不会照办,姐妹之间不再那么亲密无间。
来探望姥姥的王东被楼下蹲守的警察盘问,他们已经知道了他和王方的关系。对于王方的所作所为,王东深感羞耻。他答应为警察提供线索,帮忙找到云翔和小辉的住处。
王东来到姥姥家,故意冷淡王方。王方却拿出了女知青那股泼辣劲头,不仅听不进哥哥妹妹的规劝,还和小魏针锋相对大吵一架。齐之芳回到母亲家,告诉老人家王方的事,齐母声泪俱下把王方一顿数落。王方这才把插队的艰苦和与云翔恋爱的经过告诉大家。齐之芳更坚定了要把王方弄回城的想法。
第二天,她去找肖虎想办法,却在消防队满墙的大字报前呆住了。肖虎早就被打倒了,还被污蔑为反党反革命分子,已经送往水库接受监督改造。联想起头一天肖虎的反常举动,齐之芳感觉到深深的失落。
第二十七集
齐之芳派王东和王红轮流监视王方,自己则到处找人,给她办回城的事。她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她给老李送去了自己的演出票,请他帮忙想想办法。
老李还是一如既往把齐之芳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他很轻易地就想到一个办法,先让王方当业余宣传队员,办成临时工,一有名额就转正。齐之芳喜出望外。
三个孩子也来看演出,王方摆脱哥哥和妹妹的监视,和云翔约会。王东追出礼堂,截住要把王方带走的云翔和小辉。他们之间爆发冲突,云翔和小辉不是王东的对手,王方苦苦求情,王东才放了他们。
王东要回军工厂了,王方也在设计院宣传队=当了临时工,齐之芳在家里摆酒宴请老李。厨房里,齐之芳问起毛毛找肖虎借钱的事,毛毛这才想起告诉妈妈,她听人说肖叔叔早就离婚了。齐之芳愕然。
水库工地,埋头劳动的肖虎无意中抬头,看到一个身影从远处山坡飞奔而来,跑动的姿态那么熟悉。他擦擦眼睛,终于看清,那是齐之芳。
在这样一个地方相见,两人百感交集。肖虎用他宽厚的肩膀承担了太多的责任,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年,此时齐之芳心里已不单是感激,还有可以托付一生的爱和信赖。她像初恋的少女一般扎进肖虎怀中……
二十八集
王方虽然进了宣传队,可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引来众人非议。齐之君托小崔帮忙,找老师给王方辅导声乐。王方遗传了齐之芳的好嗓子,进步神速。在频繁的接触中,齐之君和小崔越来越情投意合。
自从对肖虎袒露心迹后,齐之芳几乎每个月都要去水库看他。虽然颠簸劳累,灰头土脸,但是齐之芳眼睛里却洋溢着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所特有的那种甜蜜欢欣。回来探亲的王东很快就发现了母亲的的这种变化。
王方努力练习,一心只想留在城里。云翔又来找她,冷嘲热讽说她忘了他们的情意。王方还深爱着他,但对他身上那种神经质的紧张感到害怕。
王方跑回城里已有时日,这引来了不少人的不满和嫉妒。居委会的大妈们找上门来,趾高气昂要王方回到知青点去。王方不买她们的帐,她的傲慢态度惹恼了这帮大妈,他们和几个好事的邻居群起而攻,气势汹汹要把王方遣送回插队的农村,还给齐家人扣上破坏知青上山下乡的大帽子。一向文雅得体的齐之芳也顾不得脸面了,拼死捍卫女儿。眼看要发生冲突,老李及时出现,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
第二天在文工团的考试中,王方再次失利。考官鄙夷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她撇下齐之芳冲出考场。齐之芳追着她到了院里。王方望着母亲坦言,如果她答应跟李主任结婚,自己就会得到李主任单位的招工名额。齐之芳听了掉头就走。
回到家,齐之芳竟接到肖虎打来的电话,说他的脚踝受了伤,已经回来养伤。齐之芳扔下电话,冲出门去。
二十九集
说是养伤,肖虎其实是被几个人监视着暂时休息。齐之芳来看他,两人不能亲近,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即便这样,齐之芳也觉得十分满足。
赵云翔打来电话约王方出去。仍然爱着他的王方答应了。
王方的举动被王东看在眼里,他跟着妹妹出了门,看着她上了赵云翔的自行车,便远远尾随着他们来到护城河边的树林里。
沉沉的夜色中,赵云翔威逼王方跟自己回队里去,不然就马上和自己结婚。王方不肯答应,云翔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铐把自己和王方铐在一起,不由分说拖起她就朝河里走去。
眼见河水漫过双腿,王方害怕地大哭起来。王东循着妹妹的哭声冲过来,一把将云翔摁倒在水中,救出了王方。见王方又要离去,云翔愤恨地掏出小刀将自己的左手小指削掉,发誓这辈子不会再找别的女人。王东拉起惊诧万分的王方赶紧离开。
深夜,焦急万分的齐之芳终于等回了王东兄妹。她责备王方与赵云翔还不一刀两断,不料王方立刻反问她怎么跟走资派肖虎断不了,齐之芳一时无语。
而王东见状,竟也上前劝诫母亲应该早点跟肖虎分开。
齐之芳看着他们,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义正言辞地表示:绝不会跟李主任结婚。熟料王东冷冷地以断绝母子关系作为回答,齐之芳惊呆了。唯一心疼妈妈的王红搂着齐之芳怒斥王东和王方的自私。齐之芳疲惫地挥挥手,不愿一家人再为此争吵。
看守们严密监视着肖虎,妄图在他和齐之芳相会时抓奸。傍晚时分,齐之芳打扮一新走进小屋。看守们兴奋起来,他们哪里知道,齐之芳是怀着诀别的心来见肖虎最后一面的,只见她木然地打开提包,掏出酒菜一一摆好。
肖虎也同样没发觉齐之芳的心思,他伸手拿来一个手工做的木质梳头匣子放到齐之芳手中。看着上面满是心血、精致细腻的刀工,齐之芳的心颤抖了。
而就在同一时刻,齐之君已经在家里为齐之芳准备好了订婚宴。
齐之芳说不出分手两字,在看守们失望的目光里和肖虎道别。
走到母亲家楼下,齐之芳听到王东和王红在楼梯间里争吵。听着两人的对话,齐之芳深深地为最年幼的女儿对自己的理解而感动。
王红不满众人对妈妈的摆布,转身下楼,与齐之芳相遇。齐之芳这才知道,楼上已经摆好了“鸿门宴”。毫无心里准备的她气愤难平,说什么也不肯上楼去。
第三十集
李主任久等齐之芳不得,又喝起酒来。齐之君和齐母看着他越喝越醉只能干着急。最后李主任出着洋相大醉而睡。众人看着他又气又笑。一场订婚闹剧不了了之。
文化革命日渐深入,齐之芳作为文艺骨干被调到了工会。同时,由于发报人员缺乏,她还得时常回发报室帮忙。而那些夜晚,齐之芳一个人的时候,寂寥和无助一点点漫上来,填满了她的心。
在上班和看望肖虎的路上,齐之芳总觉着有人在跟踪她。她略施小计,抓住了这个小个子男人。周围不明所以的群众把此人当做流氓痛打一顿。男人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跑了。
齐之芳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拨通李主任的电话。李主任心虚地在电话里顾左右而言他。齐之芳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愤怒地甩掉电话。
看守们发觉肖虎用木头堵住门缝,用报纸糊住窗户,恨得直咬牙,预备当晚就把他和齐之芳抓起来。
毫不知情的齐之芳匆匆赶到。肖虎上下打量她一番:头发蓬乱,脸色通红,裤腿上蹭着泥土……知道她一定是受了气,心里一阵心疼。他恳切地请求齐之芳以后不要再来了。齐之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守在屋外的看守们自以为得到机会,一哄而上,冲进屋里。
肖虎和齐之芳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满屋子的人。听说他们要抓人,肖虎愤怒了,抄起一根锯条挡在众人前面,让齐之芳赶紧走。
齐之君在李主任办公室意外听到小个子男人向他汇报跟踪齐之芳的情况,得知妹妹竟然和肖虎来往,急忙去找齐之芳。
齐之芳刚刚惊魂未定地回到家里,就迎来了齐之君。兄妹两人为了肖虎的事情争吵起来。被惊醒的王方起身下床,也埋怨母亲不顾儿女们的前途跟走资派在一起。齐之芳激动地将肖虎默默帮助自己多年的事告诉他们。王方听了不为所动,坚持要和肖虎撇清关系,赌气深夜离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