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出时间:T3震撼剧场1月7日-1月17日09:00(每天二集)
主演:刘佳佳、练束梅、柏寒
剧情: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的1955年寒冬,南方一个名叫马蹄岗村发生的故事。
场院里,牛羊嘶鸣。杨二刀手捏刀片,正手脚麻利的在阉羊。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们齐声赞叹他过人的阉劁技术,他却嘟噜着自己做这种事是在“损阴德”。杨二刀的感叹也许是有道理的。因为就在他满头大汗的阉牛阉羊时,他那已经生了六个妞的妻子秀英在家床上翻滚着,能一口气生六个妞的她,难产了!结霜的青石板路上,二妞提着水桶,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走向水塘。路有些滑,二妞将木桶向溏中抛去时,不幸连桶带人一起掉进了溏底……
在争扎痛苦中的秀英坚信,这次一定是个男娃,不然不会生的这么难。然而命运并未如秀英所愿,她又为杨二刀生下了第七个妞。回家的杨二刀得知消息后,目瞪口呆。俗话说“十羊九不全”。冬季出生的属羊女人命中注定一生坎坷。望着二妞那冰冷的尸体,听着刚出生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杨二刀认定这孩子是不祥之物。于是,他铁青着脸骂了句“丧门星”,抱起刚出生的七女儿就要出门被妻拖着后腿拦住。在妻子秀英“不管咋说都是你身上的肉”的哀告声里,杨二刀哭的死去活来……情知属羊命不会好的媒婆大烟袋给杨家这位“小丧门星”起了个名字叫“七妹”。她说“闺女生了七个了还不见一个“带把的”,妹的谐音是“没”,就喊她“七妹”吧,之后说啥也该生儿子喽!就这样,有别于杨家女儿以妞为排号起名字的惯例,不受杨二刀待见的老七名字变成了七妹。
村支书贾大带着两斤红薯粉和五个鸡蛋前来杨家探望,同时喊来几个村民帮着杨二刀埋葬了二妞后,遂劝其入社。家中一窝子都是女人、生活陷于极端贫困的杨二刀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势,也就应允了支书。一把阉割刀交到社里后,从此成为合作社中的一员。他心想:从现在开始自己算是交给政府了,不管遇上啥事情,有政府做靠山。三妞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七妹,心里非常难过。无意中见到宣传员提着浆糊桶在村街上张贴“掀起农业合作化高潮”的标语,便瞅准了机会偷走浆糊桶欲拿回家喂小妹。不料被宣传员和民兵发现,当民兵追到二刀家,秀英让三妞躲向后山,不料三妞再也没有回来,从此成了二刀和秀英的一块心病。
这一天,杨二刀看妻子惨白的脸就知道不好,叫几个女儿跪在床前让秀英看上最后一眼,他是想以这种方式让孩子们和母亲告个别。已经被生活熬的灯尽油干的秀英,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嗫嚅着说“他爹,我陪不了你啦,没跟你生个儿子,对不住你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嘱咐丈夫:不管再苦再难,啥时候都不要嫌弃七妹……抚摸着妻子逐渐变得冰凉的手,杨二刀欲哭无泪。望着哭的死去活来的几个女儿,杨二刀第一次抱起了七妹。他长长叹了口气说:弄死你吧,我是你爹,也对不住你娘。这么久了我也下不了手。妮呀,你是谁托生的?老杨家前世欠你的?要是不欠的话,阎王爷发点善心,早点把你领去享福吧。
岁月如梭,转眼到了1962年,七妹已经变成了七岁的小姑娘。
这是新中国“三年自然灾害”最艰难的岁月,草根、野菜和树皮都成为了人们的食物。而且随着饥荒的每况愈下,到最后,连山间的野菜也成了稀罕物。杨二刀家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懂事的七妹、五妞和六妞都尽可能把最后一点粮食,留给要下地干活、挣工分养家的父亲和大姐吃。
村支书见杨二刀这么多年来又当爹又当娘,拉扯着大妞和七妹不容易,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有个叫金环的死了男人、带着一个名叫嫣红的女儿,让二刀把她弄过来做老婆。支书跟二刀说:你别看人家是个寡妇,但模样长的俊而且正是生娃的“旺季”,你娶过来兴许就能雪中送炭帮你添个儿子,杨家也就续了香火不绝后了。支书最后还说邻村有个光棍正打金环的主意,要杨二刀别犹犹豫豫的。
四十不到、且正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苦恼的杨二刀当然乐意,但他知道地方上的规矩,寡妇改嫁是要“抢婚”的。也就是说这事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人从女的被窝里,“抢”到男的被窝里来,等“生米做成熟饭了”,女的也就跟男的过起了日子。因为在当时的马蹄岗村那一带,还保留着一种风俗:寡妇、尤其是死了男人的寡妇是不能自己同意改嫁的,若同意了就是不守妇道是要遭人咒骂的。金环的姿色很让杨二刀中意,特别是大烟袋说兴许还能让她添个儿子,更是使杨二刀激动不已。为了能让金环“抢”过来时,对杨家有个好印象,杨二刀在邻居家东拼西凑,借了几件简陋家什,又在墙上贴上一张胖小子的新年画,算是把新房布置好了。到了“抢婚”的那天晚上,志在必得的杨二刀好像童男子见大姑娘头一回,紧张得不行,他跟着大烟袋在黑夜里蹑手蹑脚,走到了金环的住处,轻轻一拨就推开了门栓。杨二刀生怕响声惊醒金环发出叫喊声,坏了自己的好事情,但没想到的是,他担心的事情一点也没发生。躺在被窝里的金环不但没打没骂、没喊没叫,服服帖帖的被他背在了背上,还在他的背上用手使劲揪了一把杨二刀的脸,他和金环就这样顺顺利利的把“生米做成了熟饭”。第二天村支书来过问情况,要他们去补办一个结婚证,金环便大大方方说了句:我同意。支书笑了笑对杨二刀说:有些事情还是老的办法好,你看我跟你省了多少事,到时候生了儿子功劳可是有我一半。金环听了用眼神瞥了支书一眼。不过,没过几天金环就发现了家里原来的东西,在一件件减少,当她明白真相后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无可奈何。转眼,七妹和嫣红都到了读书的年龄。
杨二刀为学费的事一筹莫展,金环一天到晚阴沉着脸嘟噜着,说自己嫁给杨二刀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瞎了眼。面对着怀孕妻子的指责,杨二刀深感到自己无能而自责,夜不成寐,蹲到院子里只顾闷声地吸烟。懂事的七妹担心父亲受凉,心疼地流泪劝说他回屋睡觉,并说自己不要上学、要留在家里帮他干活挣工分养家。烦躁之极的杨二刀却冲着她大声训斥,说这个家就是让她这个小“丧门星”给弄毁的。感到委屈的七妹不敢哭出声来,只好跑到院门外一个人偷着流泪。媒婆“大烟袋”的到来解救了杨家的困局。原来她是为邻村大队长那傻儿子来说亲的,为大妞做媒。大烟袋说对方家中条件优裕,会有一份不薄的彩礼。了解傻儿身体残疾的大妞当然不乐意,哭着说自己坚决不嫁人,要留在家里干活,照顾父亲和七妹。然而,当杨二刀红着眼圈、闷闷不乐低着不语时,大妞委屈的啜泣着应允了这门亲事。杨家屋内,不时地响起杨二刀急促的咳嗽声。金环关切地说要陪他去医院里检查一下,心疼钱的杨二刀坚决拒绝。但他显然是无法下地干活了。好在因为他有骟劁技术的原因,村支书为了照顾他,让其当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全工分是拿不到的,每天给他记半天工。这让杨家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七妹每当听到父亲的咳嗽和喘息,心里都非常难过。见父亲不听继母的劝,连夜走进深山找到大姐,请大姐出面说服父亲。杨二刀叹气说:你们谁说也没有用。我这个人是完了,花了钱救不了,也是个死,只是担心自己死后金环、来宝和七妹往后还怎么过?
知道七妹退学的强生非常遗憾,找到她询问原因虽然说能够理解七妹。七妹说:我就是有出息了,但家毁了、爹没了,又有啥用?大妞听到这番话后,直抹眼泪。
此时的七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强生已经长成一个壮实的青年小伙。他告诉七妹,只要你愿意,我就跟我父母说,请媒人去你家提亲。七妹含笑羞涩地点头:随便你,这件事俺管不着。
媒人来的真快。第二天中午七妹地里干活收工回家时,同父异母的弟弟来宝即站在村头告诉她说家里来媒人了,说是要给姐提亲。不知道为什么,来宝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不高兴。七妹询问原因,来宝支吾着说:姐,你嫁人了后会把我忘了,我会想你。七妹眼睛一热,紧紧抱住了来宝,眼睛有些湿润。来宝懂事后一直对她好,她跟来宝很有感情,发自内心喜欢这个继母所生的小弟弟。卧病在床的杨二刀得知媒人登门是来给七妹、强生做媒时,十分高兴。表明了应允态度后,便把这一切交给了金环去作安排,因为他的身体情况已经让他无力来操作这件事。了解了强生父亲是村支书、家庭地位和经济条件都比较优越后,金环顿时动了想把亲生女儿嫣红嫁给强生的念头,以攀上这门高枝。更让她坚定了自己想法的是嫣红,因为小学里就了解强生家庭情况的嫣红,内心里一直对强生暗恋着,正中心意地对母亲表明了自己“愿意”的态度。
金环请媒人出面,亲自约强生母亲见面。她把七妹属相是冬天的羊、命不好克人、是丧门星,透露给了强生母亲。并婉转地暗示、表明自己想移花接木嫁嫣红的想法。嫣红漂亮的相貌和故意逢迎、讨好的举止,赢得了强生母亲的喜欢。她决定接受金环的想法,说服儿子强生迎娶嫣红。
强生明白了母亲的心事后坚决拒绝,表示反对“封建迷信”,非七妹不娶。无奈的强生母亲在和金环私下协商后,决定“瞒天过海”,表面上应允七妹过门,但成亲时就换上嫣红以假乱真。待洞房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服强生接受嫣红。而他们所作这一切,不仅瞒着强生和七妹,连每天卧病床上的杨二刀都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新婚洞房夜里。当满心欢喜的强生揭开“七妹”盖头后才发现,自己的新娘竟然是嫣红。强生愕然顿挫后愤然大怒,鄙夷地要嫣红给他一个解释。嫣红流泪跪地,乞求强生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声誉,接受双方父母的安排,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婚姻,。而强生父母面对他的质问则坚持己见,并要求强生接受现实,与嫣红好好过好日子,且将其反锁在洞房内。当天夜里,强生跳窗逃离。他想好了带着七妹踏上外出谋生、远走他乡。然而,当他踏着夜色急急来到七妹家时,七妹得知“掉包计”的真相后,哭着给病床上的杨二刀磕了个头后,忿然离家出走,去向不明。
悲愤绝望的强生也没有回家。山林中蜷缩着身体睡了一夜后,翻越山岗踏上了寻找七妹的人生之路……在东海的生存发展,爱情家庭,包括七妹遇到的形形色色的痛苦经历,锻造了七妹悲喜交加的多彩人生……当七妹带着找到的三妞欧阳霖和宝儿回到老家门口,与父亲杨二刀团圆时,杨二刀已患老年痴呆症多年,不认识七妹,更是不知三妞为何人,七妹搂着爹哭的死去活来,三妞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大喊: “爹,三妞没死,三妞不想死,三妞就是要找到爹,为爹尽孝”。
七妹凝视着家乡的山山水水,其心声在空中回荡:当我踏上故乡的土地,我的这颗心砰砰跳的很快,沸腾的血液一起涌上了大脑,这块土地给我留下了多少苦难和不幸我已记不太清了,但我是那么的清楚和明白,这块土地虽然贫脊但是她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感恩苦难、感恩我属羊、感恩故乡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
|